室内浸满了微醺的香气,浴池中女子缓缓被人扶出,白皙肌肤在热气氤氲中变得更加粉嫩,水滴顺着修长的脖颈流过,消失在胸前柔软之中。
尚寝局的女官们垂眸上前,为女子穿上一件藕荷白月纱襦裙,乌黑长发被青簪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侧,衬得她乖巧娇嫩。
胡尚寝站在一旁,徐徐教导床帏之事:“女子初次定然是会疼的,可身为皇帝妃嫔,须得尽心尽力侍奉陛下,贵人可不能指着陛下,要主动。”
女子杏眼微瞪,耳根通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要、要如何主动?”
身边女官都笑了起来,女子更加羞恼,胡尚寝用帕子掩住微扬的唇角,复又深深打量女子熟悉的眉眼:“贵人生得这副模样,即使不主动,也定会圣宠不衰。”
女子歪头看她,似懂非懂。
沐浴之后,女子上了接送侍寝妃嫔的凤鸾春恩车,一名小婢女在后头匆匆跟上,焦急地喊了声:“公主!”
女子闻言微顿,胡尚寝立即拦住小婢女,教训道:“贵人从羌族远道而来和亲,自是要守汉人的规矩,以后万不可再称公主,该喊娘娘了。”
主仆之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胡尚寝转头劝道:“贵人且去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即使再害怕,今日须得走这一遭。
小婢女咬了咬唇,见女子上了车,随后铃铛轻晃,凤鸾春恩车行驶在幽深宫道中,向蓬莱殿而去,满宫都知晓北羌来的和亲公主,初入宫便得了召寝。
红烛昳艳,映得罗帐朦胧半透,被送进来后她便在此处枯坐良久。
到底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不一会儿便忍不住东摸摸西瞧瞧,似乎准备将蓬莱殿翻个底朝天。
手伸向桌上甜白釉双鱼酒壶时,门嘎吱一响,一截玄色龙纹衣角自眼底闪过。
女子身形一僵,忙将自己学得还非常生疏的礼仪拿出来卖弄,跪在男人身前:“妾身给圣上请安。”
此人正是堰朝皇帝萧时衍。
刚批阅完成堆的奏折,萧时衍额角略微有些钝痛,他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看着跪在面前的人。
脊背微微绷直,一席轻纱仍遮不住曼妙的身姿,露出细白的脖颈,不堪一握。
下巴被轻轻抬起,女子闯入了一双深邃又多情的双眸之中,轻易让人沦陷,她记着规矩又慌乱垂下眸子,错过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
“你是汉人?”他声线微哑,懒洋洋地收回手,在椅子上坐下。
女子回道:“妾身的母亲是汉人。”
“叫什么名字?”
“妾身名唤赫连奴。”
男人没有再说话,她不解地抬头:“陛下难道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
确实算不得好,奴本就是贱称。
眼前美人轻咬着唇,似乎下定什么决心,重重磕头:“妾身请陛下赐名。”
“起来吧。”
得到首肯,她站起身来,心中记着“要主动”,立即上前为萧时衍斟酒,白生生的手腕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够在上边留下淡红印子。
“皓腕凝霜雪。[1]”萧时衍看着那截手腕,意味不明:“就叫凝霜如何?”
得了新的名字,凝霜却没有萧时衍想象中的欣喜,反而迟疑地看着他:“回皇上,妾身愚钝,不知此句诗作何解?”
萧时衍哑然半晌,那双杏眸直勾勾盯着他,纯粹又诱人。
他没有半分嫌弃,只是问道:“北羌人送你过来前,不曾教你半句汉人诗词?”
提及此,凝霜羞红了脸蛋:“阿母只说进宫以后要好好侍奉夫君,嫔妾也只学了侍奉夫君的法子。”
见男人没有碰她的意思,她不禁咬紧牙关,鼓足勇气将酒杯递上前:“陛下口渴了吧,不如先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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