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是什么?”随着一个女人的喊叫,人们把目光聚集在尸体的脖子上,随着新娘父亲掀开脖子上的纱布,人们都怔住了,很深的伤口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新娘妈妈的一声惨叫,李老倔被来人打倒在地上,随即,整个小院沸腾了,吵骂声,打斗声,惨叫声-----
“真的不是我们弄的,是她自己--她---我们拽不住------”李老倔不停地争辩着。
“不行,我们必须报警,不能让妹子这样惨死-----”一个后生站出来说:“让法律来制裁!”
“对---对----我们不能让花儿白死----”娘家人恨恨地附和着。
“真的是她自己划破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阿妈着急了,跪下来求着每个人。接着傻傻地说:“我说不能来硬的,这回好了----”也许这个女人吓坏了,李老倔来不及阻拦,娘家人又不干了。
“一定是受了很大的侮辱,要不然-----”女人们的嚎哭声又响了起来。
豪横的李老倔吓得哆嗦起来,凄凄惨惨的婆娘只知道哭,村里的本家也无奈地沉默着------
“好了,都别闹了,我来说一句。”随着话语,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脸上带着泪珠的女孩。
李老倔的眼睛忽地亮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筛糠的身子慢慢站了起来。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一会儿又下起了雨,时光回到了半年前的一天------
第一章 情窦初开
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走着一群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也许刚参加完高考的热劲还未消褪,一路上还在讨论着,争辩着------
77年恢复高考制度以来,通过高考这条路走向成功的典范,刺激着越来越多的山里人也开始重视起学习来,到了九十年代初,高考就成了这群孩子们走出大山的唯一途径了。
班车只停留在镇上的终点站,剩下的村子稀稀拉拉地分散着,车主是不会浪费汽油钱送这些穷学生的。
正好趁此机会走一走小时候的山间小路,雨竹夹在这个队伍里唧唧喳喳的笑着,说着。雨竹长得清秀可人,皮肤很白,特别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灵气。她是这里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孩子。所以这群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也都很照顾她。
山里人重男轻女,好多家的女孩上不到高中,就早早退学嫁人了。雨竹很幸运,那年全镇就雨竹和同村金名考上重点高中。金名他爹要不是为了给儿子找个伴,说什么也不会替雨竹去求情的。再说了,换了别人,雨竹那顽固的老爹是不会点头的。
山里很闭塞,金名爹老刘头是这里的小组长,很有一些威望,年轻时候曾出去闯荡过几年,回来以后就把儿子“狗剩”改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金名,金榜题名的意思。老刘头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金名身上了。
金名也很争气,学习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高中三年还是班里的班长,不仅学习好,长得也高高帅帅的,篮球打得很好,活泼中不失稳重。雨竹知道班里好多女孩子都在暗恋他呢!
雨竹家就不一样了,她爹外号叫李老倔,可想而知脾气是啥样。每天耷拉着个脸,感觉一家人都对不起他似的。妈妈要看着这个当家人的脸色行事。
山里的女人就是苦,每天除了下地干活,还要背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也是,妈妈不争气,生了一个傻儿子后,一个接一个生闺女,气得李老倔的脸越来越阴了。
孩子还没顾得上喂一口奶水,就被一个个地抱走了,说是送人,但那时候的山里人谁要女孩啊!听着李老倔说什么也就权当相信了。
生下雨竹后,妈妈是跪着求李老倔一夜才勉强留下的。也许是遭了报应,从那以后,妈妈肚子就再也没了动静,所以家里整天都是抱怨,吵骂的声音。
很小的雨竹就知道,家里就妈妈喜欢她,她要好好替妈妈干活,上学要考100分,这样妈妈才高兴。
陆陆续续的,同学们越走也少,只剩下了同村子的雨竹和金名两人了。他们是最里面的村子,有个很吉利的名字—沙金沟。每次放假都得搭伴走。虽然是一个班的同学,但两人在学校里是从不说话的,那个年代,要做到男女有别。谁和谁说话就代表两个人有问题,就要受孤立,所以在学校里两个人要装成陌生人。
两个人默默地走着,这时候的雨竹也恢复了安静。本来她就是个文静的女孩,刚才也许是放松一下许久的压力,金名第一次看见雨竹活泼的一面。
“雨竹,你报考了哪个学校?”
“省城的师范院校,我喜欢当老师,而且考师范类学校国家给补助,可以省好多钱。”这样妈妈就不用看父亲的脸色了,雨竹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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