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蕴脸上带着明显休息不足的疲惫,闻言却立刻应激道:“不行!必须做!现在不做以后治愈的可能性会变低的!你爸爸要是知道,一定会怨我的必须做,听听,妈必须治好你的耳朵”
一向在女儿面前尽量想做到乐观、开明的女人,在长期的高压疲劳下,几乎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顾听喉咙口发紧,她试图讲理,“科技会进步的,医生的能力也会进步的,说不准以后很轻松就能治好了呢?”
“或者,或者”她几乎绝望地求沈兰蕴,“我一辈子治不好也可以,妈”
“不行!”沈兰蕴扶着鞋柜,摇摇晃晃地站稳,红着眼睛尖声道:“你爸爸会怨我的!”
她边说边往房间走,几乎神经质地重复着“你爸爸会怨我的”“他肯定走的不安心”“你得好、你必须得好起来”
顾听眼泪滚下来,觉得无比窒息,她在身后问:“如果你累死了呢?你不要命了吗?”
沈兰蕴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清泠泠的,在白织灯下显得疯狂又冷漠。
她声音很轻,说:“那我就去找你爸爸。”
主卧的门被关上,顾听站在玄关,被京市深冬的风冻住了全身,连心脏血液,都开始变得冰凉。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去主卧一看,沈兰蕴又已经出门了。
“”
她简单洗漱了下,没胃口吃东西,直接出门去学校了。
不知是不是没吃早餐的原因,一上午都有些心神不宁的。
最后一节课是化学课,她正在听老师讲卷子,突然眉心一跳,那种不安的情绪突然加重了。
过了会儿,教室的前门被人推开。
顾听莫名有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抬眼看去。
只见陈沛民站在门口,脸色非常严肃,看着她,说:“顾听,你出来一下。”
顾听心一沉。
她下意识放下手里的笔要出去,起身时,左手被人拉了下。
顾听慌张地扭头看向周砚识。
周砚识面色也很严肃,在桌洞里捏了捏她的手心,说:“有事叫我。”
顾听六神无主地点了点头。
她挪出座位,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到门口,关上门。
窗外风声呼号,吵得刺耳。
她在这刺耳的风声中听见陈沛民说:“顾听,我刚刚接到消息,你妈妈在工作时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去了。”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最近找房子加搬家,忙得昏天黑地,后面应该更新会稳定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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