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绕小门出了学校,又走了几分钟,在巷子里一间不起眼的院子门前停下。
周砚识掏出钥匙打开门,顾听跟着走进去,发现这小小的一间院子里,居然种满了花。
院门推开,院子左右两边整齐有致地排列着各种颜色的月季,月季上的墙头上,爬着满满的粉红色三角梅和橘白色的月季,形成一整面花墙。花墙的尽头是青白色的小房子,房子的左上角,种着一颗茂密的黄木香,垂下来遮住了半扇窗户,投给房角处粉色郁金香半面阴影。
房门是白色木质的,许是听见声音,门从里面被推了开,一只小土狗摇着尾巴跑了出来。
顾听一眼认出,惊呼:“小面包!”
小面包显然也是很想她的样子,飞速地跑过来,扑到她腿上。
顾听抱起小面包,站在原地不敢迈进去,“这是”
“这是我妈的花房,她喜欢这些东西。”周砚识走进去,“这段时间总下雨,我就把小面包带过来了。”
“进来。”
顾听跟进去,一路走过花墙。
走进房间,里面和外面茂密的样子不一样,显然是很久没人住了,只剩一张桌子和几把白色的椅子,一边放着小面包的狗粮。
顾听没忘记两个人来这里的初衷,环顾了下,没看到厨房,“我们吃什么?”
“我点了外卖,”周砚识掏出手机看了眼,说;“马上到了。”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院门就被人敲了敲,“周先生在吗?外卖到了。”
“在。”
周砚识去拿了外卖回来,放在桌子上打开,“吃吧,吃完回学校,中午可以睡一觉。”
两人一人一张椅子坐下吃饭,中途小面包过来卖萌,想抢几口肉吃。
周砚识铁面无私不给他吃,小面包就来求顾听,顾听也铁面无私地拒绝,然后趁周砚识不注意的时候,弄了点儿狗狗能吃的东西偷偷喂它。
小面包“嗷呜”一声,高兴地叼走了。
顾听看着它的小尾巴就想笑,忍不住问:“你怎么不把它带回家?”
周砚识顿了下,说:“家里不干净。”
顾听以为他是说把狗带回去后会让家里变得不干净,就没有多问。
两个人吃完,周砚识简单收拾了下,锁门离开。路上碰见一家很小的唱片店,在悠悠放着歌。
是顾听很喜欢的乐队的歌,她忍不住跟着哼了两声。
周砚识在一边听了会儿,想起顾听家里墙上那几张奖状,垂眼看她:“这是什么歌?”
“《如烟》,五月天的歌。”
她以前很喜欢听,后来双耳失聪,就很少听了。
带着助听器不能带耳机,在这个耳机盛行的时代外放歌曲又显得很奇怪,她渐渐就很少听歌了。
周砚识目光扫过她耳骨里白色的助听器,“嗯”了声。
顾听又听了会儿,终于听到她最喜欢的那句,【有没有那么一朵玫瑰,永远不凋谢,永远骄傲和完美,永远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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