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悦笑着说道,却并不提起这昏迷的黑衣人的事情,显然是不希望苏南月知道。
自讨没趣的事情,苏南月也不会做。
她追上萧景悦是什么心态,自己也不太清楚,可能只是因为对方算是和自己共患难过好几次的人,再加上那天看着萧景悦确实是受了重伤,所以便想着问问情况。
“既然江公子有事要处理,那我就不在这里添乱了。”
眼瞧着若是继续耽误下去,陆家的婚宴她是要迟到了——虽然迟到她也不在意,反正她本来也不想给陆家面子。
“下次若是有机会,定要答谢……苏姑娘恩情。”
说这话的时候萧景悦难免有些尴尬,但是苏南月却没有注意,反倒是很快招呼阿燕走了。
走的时候,阿燕和萧景悦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对彼此的怀疑和试探。
待到苏南月彻底走远,萧景悦才沉声问道:“那人武功比起你来如何。”
朝中想杀了萧景悦的人并不只有皇帝。
所以萧景悦身边的护卫,都是个中好手,寻常人根本敌不过。
“属下无能,这黑衣人显然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击晕的,属下自认做不到这一点,实在惭愧。”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那名叫阿燕的护卫,本事远远在萧景悦身边的护卫之上。
这样好的功夫,却能被苏南月一个苏家小姐留在身边。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
“你去让林温玉查一下,苏姑娘有没有去过暗巷。”
林温玉和老白有旧,虽然老白不会直接告诉他们答案,但是套点儿话出来应该不难。
……
今日的王府,张灯结彩其喜洋洋,和当年苏南月嫁到王府时候一般无二。
按照侯府的本事,想必是没这么大排场能做的出来这些。
魏家应该是出了不少力气。
苏南月只觉得魏家的小少爷可怜的很,好端端的一个正经人家的小公子,不知怎的居然摊上了陆瑾毓这么个奇葩。
要不是她不想再继续招惹王府这些冤孽,多少是要提醒一下魏家的。
可惜了。
苏南月可不是滥好人,她大都时候都奉行独善其身,魏家和她从未有过交集,她没有帮忙的理由。
“姑娘,小心一些。”
桃儿扶着苏南月下了马车,周遭便有不少目光扫了过来。
挑挑眉,苏南月只觉得见怪不怪。
已经休夫的前妻过来参加前夫哥妹妹的婚宴,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她装作不经意的抚了抚头上的碧玉簪子,又晃了晃手里的玉镯子。
“苏家姑娘头上那钗子,颜色实在是好看的紧……”
“你不知道吗?那可是上贡的玉石,民间能有的少之又少。”
“还有那手上的镯子,啧啧,那样大的红玛瑙我也是头一次见到。”
若是寻常参加朋友的婚宴,苏南月自然不会这样惹眼的打扮。
但是她今儿个还就是来砸场子的。
她可没有给王府这些人好脸色的理由。
哎呀,一想到一会儿江柔儿羡慕嫉妒的眼光,她的心情就无比舒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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