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人生性坚强,却不知为什么不敢看或者不愿意看“竹叶青”那只残耳。她低着头,听完了“竹叶青”的嘀咕,很不以为然地笑着,摇着头,又继续抓她的鸡,并招呼“竹叶青”继续帮她抓。
“竹叶青”看她执著,只好说:“哑女,你的意思我懂。可是,解放军已经在湘西布下了天罗地网,封锁了所有的水陆要道。现在村村寨寨都是共产党的人,你认为我们这三个人还敢下山去冲杀吗?即使敢去,可怎么走呀?弄不好就是自投罗网。”
他现在感到首鼠两端的是:躲在青龙寨是等死,离开青龙寨是找死!他既不想等死,也不想找死。他想跑,说不定在“找死”中就能跑出条活路来。可是怎么跑呀?跑到哪里去才能躲过这致命的一劫?
哑女人看他还是不敢离山,心里头更加鄙夷他的人格,灵机一动,忽然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副“赶尸帮”的行头,在身上比画了一阵,将好不容易捉到的一只鸡的脑袋一拧,弄死了它,然后,找来一根绳子拴在鸡脖子上,迈着僵直的步子,枝枝杈杈地在院子里走着。举手投足,风度翩翩,恰如舞台上造诣很深的优伶,后边一顿一顿地拖着那只死鸡,院子里的石板地上,是从鸡脖子里流出来的一道弯弯曲曲的血迹。
“竹叶青”看得呆了,痴了,就像溺水将死的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他真的认为哑女像观音菩萨一样,及时给他送来的是普度危海的航船,而不是致命的陷阱。
他猛地揪了揪那半只耳朵,一拍脑袋,说:“知我者,哑女也!救我者,也是哑女也!哑女,你是我龙爷亲亲的心肝宝贝!”说着,忘情地走过来,张开双手,就要借机把哑女拥进怀里。
哑女见他态度轻薄,老毛病又犯了,立刻忘记了对那只残耳的歉疚,怒由心生,桃花变色,脚下迅疾错步,行云流水般的躲开了他轻狂地追扑,疾速出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竹叶青”汗津津的脸蛋子上。
神秘的哑女人(3)
一身武功的“竹叶青”想采花自然怕扎手,虽然凝聚功力,心存提防,但是居然没有躲过这一掌。这一下子倒把他打清醒了。
“竹叶青”捂着腮帮子急忙改口说:“该打,我他妈的该打!可是说实在的,哑女,我是真诚地佩服你呀!你就是我心中的神姐,神娘,神祖宗!不,不!你哑女是我龙某心中的达摩神祖!”
哑女到底被他逗笑了。
2
“竹叶青”初上青龙寨时就被哑女的美貌迷倒了。看到了哑女使他突然想起了她的母亲——“吉首第一美女”芙蓉。那一刻他就暗下决心要再把“吉首第一美女”芙蓉的这个绝世美色的女儿占为己有。
那晚,青龙寨的寨民们家家户户设宴款待“竹叶青”杆子的喽啰们,他们是把土匪们当做为族长阿山以及丧命在“湘西虎”手中的马帮兄弟的恩人来感谢的。
那一天,“竹叶青”为了博得哑女的好感,尽量隐匿行藏,刻意演戏,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绿林豪杰和堂堂正正的江湖英雄。他认为自古美女爱英雄。他想装腔作势勾引哑女自动投怀送抱。
那晚,哑女大仇得报,心情高兴,因此在亲手置办的招待“竹叶青”的酒席上多喝了酒。酒一上脸,更是艳如桃花,风韵迷人。
“竹叶青”看得痴了,便有些急不可待。只见他言辞慷慨,举止豪迈,很有英雄风度,那酒也喝得畅快豪爽。但却趁着哑女一个不注意,将迷药下在了她的酒碗中。
哑女虽然颇有酒量,但一个不小心却着了心怀叵测的“竹叶青”的手脚。幸亏她在感到神昏意迷的刹那间采取了应急措施,才总算避免了将贞操丧失在“竹叶青”手中的危险!
——那晚,未及夜深,喝得酩酊大醉的“竹叶青”便醉眼惺忪地扑倒在浑身酥软的哑女身上,他紧紧搂抱着哑女,激动得闭着眼睛,张开大嘴陶醉地拼命地啃她、吻她,恨不得把哑女一口吞下,恨不得将自己融化在哑女的身体中。他知道哑女在挣扎,在反抗。哼,哪个被自己相中的女人没在自己的身下挣扎过?越挣扎才越有味道呢!只不过渐渐地使他觉得有些令人厌恶的是,本来热乎乎、香喷喷的美人身体,怎么忽然变得冷冰冰、腥臭熏人了呢?好在美丽的哑女还在用胳膊、用腿,越来越紧地搂抱着他,响应着他,有时候虽然把他缠磨得喘不过气来,但那小巧的唇舌在他脸上、颈上的轻轻点点地舔、吻、蹭,反倒刺激得他更加疯狂地吻起哑女来。嘿!我说美女爱英雄嘛!你看她反倒比我还来劲儿……
第二天,“竹叶青”从满足和沉醉中醒来,却发现自己搂抱着一条黑尾大蟒蛇。那大蟒蛇的粗长的身体还紧紧地盘卷着自己,那颗蒜钵大的脑袋,依然紧贴着自己的胖脸,和自己同眠共枕。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不仅是裤裆里霎时一片冰凉的透湿,就是全身也顷刻间被冷汗湿透了。湘西自古有美人蛇的传说,难道哑女是蛇精不成?他冷汗淋漓、失魂落魄地哆嗦着,刚想从大蟒蛇的盘卷下抽出身体,哑女却从外面飘然走了进来。
“竹叶青”看看那边娇艳如花的哑女,再看看紧紧地缠绕着自己的丑陋不堪、凶猛恶毒的蟒蛇——那蟒蛇正勾着脑袋,喷吐着紫色火焰一样的长舌,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呢——他立刻魂飞魄散。
哑女故作不见,轻轻撮口一吹。“竹叶青”怀中的大蟒蛇立刻松开了盘卷他的身体,蜿蜒而出,霎时不知所踪。
哑女则若无其事地收拾着碗盘杯盏。
“她,简直是个巫女、妖女!”
“竹叶青”心怀惶悚,再也不敢提昨晚之事,只是心头重重地埋下了对哑女的恐惧……
哑女也绝口不提这档子事儿。
多少年来,喽啰们谁也弄不清楚头领“竹叶青”和这哑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只知道他们的老营自从安扎在青龙寨,龙当家的就始终安扎在哑女人家。当家的衣食住行一概由哑女人管。别人想献殷勤,龙当家的一概不用。当然,就是“竹叶青”的临时“压寨夫人”想支使一下哑女人,不仅哑女人一概不理不睬,就是“竹叶青”也不准她支使她。包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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