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喜柿从容淡定地说:“你们别忘了上次商言还是我找回来的呢,你们不但没有半点感谢,现在我当了他的班主任还专程叫我过来挨骂?还要到我们学校去找我,我就不配得到你们的半点尊重吗?”
潘冠霖大手一挥:“行了,你也别跟我扯别的。就说你这种身为老师买礼物给学生做奖励的做法,只会让孩子觉得学习是老师的事儿,不是自己的事儿。从商言离家出走这件事儿上你还看不出来吗?越惯着越罗锅,你得从跟本上让学生知道学习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想要好的出路就得有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头儿。”
潘喜柿无语望天:“你们教书是什么年代,是什么地点?那个时候不好好学习就只能回家种地,整日连饭都吃不饱。你让学生们头悬梁锥刺股地学习,告诉他们考上大学就能拿工资,吃饱穿暖去大城市生活,他们用脚豆儿都能想象出未来美好都生活。可是现在都孩子呢?
基本上都是锦衣玉食,父母再辛苦也不会苦孩子,尤其是独生子女的家庭,哪怕父母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也都把孩子养成了富二代。你让现如今这些学生们头悬梁锥刺骨,他们得知道为什么啊?在家看手机点外卖就很幸福了!吃不饱穿不暖离他们太遥远了!”
“我跟你说不清这些歪理邪说。”潘喜柿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离,他也不想数落小女儿,可是大外孙商言是他的底线,“商言就是不能被你这么教育。我不同意!”
潘喜柿也渐渐面色不善:“现在的老人啊,要求老师和父母对孩子严厉,可自己却纵容孩子,从小惯到大,无比溺爱。等到长大管不了了,就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
“无论如何,老师要有老师的威严。从某种角度上讲老师和学生就不能是平等的,更何况还买小礼物贿赂孩子学习?你这叫降低身份。”
“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孩子同以前的孩子也不一样了,教育的方式自然也就不同了。老师和孩子都是平等的。”
“怎么可能平等,老师和学生,老子和儿子,天生他就平等不了。”
“万物皆平等,只是分工不同!”
“我不跟你争论这些谬论,”潘冠霖说:“我告诉你,教育理念千古不变,都是为了让孩子成材。”
“可成材的标准也不一样了。”潘喜柿说,“80年代的时候,电影明星出国都得刷盘子,可是现在的孩子们跟孩子出国旅行是家常便饭,孩子们出国念书也很少那么辛苦自己去赚学费的,您给他们描述的好生活,他们现在已经得到了,你们恐吓他们将来找不到工作没饭吃,他们现在锦衣玉食根本想不到没饭吃的滋味。”
“可这就对吗?”潘冠霖说,“你说这是好还是不好呢?生活水平提高了,孩子却不懂事了。家长们那么辛苦,背着房贷车贷,他们双耳不闻窗外事儿,一心只想玩儿?”
宋家惠也忍不住感叹:“父母都是靠知识改变命运从小地方来到国际大都市扎根的草根,孩子却都养成了富二代。真有家业继承吗?未必!这些傻孩子不知道,将来的好日子还得靠自己。”
“道理容易讲,可孩子就是孩子。等他们真正懂道理懂时候,最好懂学习时机都过去了。所以为了他们的两来,我现在哄着他们学,有错吗?”
潘冠霖说:“当然有错!商言为什么不尊重老师,不尊重家长,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把教师这两个字给抹黑了。你道理都懂,为什么不在学校里给孩子立好规矩。严师出高徒,我当初打学生手板,能把教鞭打折了,能把捣蛋鬼的手掌给打肿了。”
“打孩子手板?”潘喜柿一脸呵呵,“那有机会您再试试吧?还不得让学生家长把您给吃了。而且这叫体罚,学校也是不允许的!”
潘冠霖说:“我一心为学生问心无愧。像你这么搞,还是老师吗?你不能因为自己条件不够,削尖脑袋要转正,就成了一个为了保住工作的乞讨者!”
“乞讨者?”潘喜柿直接跳了起来,怒发冲冠,居高临下地看着潘冠霖:“干嘛说得这么文邹邹的,你就直接说我只要饭的不就得了吗?”
这时,家门被打开了,潘心怡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三个人此时的情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满脸震惊。
潘心怡一一打过招呼后,回房间去。潘喜柿的眼睛一直盯着堂妹的一举一动,她有家门钥匙,鞋柜上的粉色兔头拖鞋是她专用的,不像自己脚上穿的是从酒店拿来的全新的一次性拖鞋,估计她走后就会扔进垃圾桶。
然后她又看到自己的母亲站起来,去厨房,然后很快对着回房间的堂妹喊道:“心怡啊,饭都是热的,你赶紧吃吧!”
潘喜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当听到宋家惠特意说了那句: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排骨蒸芋头。她怎么都觉得对方太刻意了。为了气她吗?她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潘喜柿平静地接受着这一切,可是肚子却不争气地叫起来。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她站起身对父母说:“我和潘胜男已经说了,商言是我的学生,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教导他,助他成材。可是谁要是因为对我个人有偏见去毁掉我工作的机会,就是仇人,任何人都不例外。我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句话。”
潘心怡走出来说:“喜柿姐,怎么我一来你就走了?我来新港之后,咱们还没好好聊聊呢。”
潘喜柿看了潘心怡一眼,一个字也不想应酬,径直地越过这个人,走出大门,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她一点。
月洒清辉,入目所见皆是寂寥。可换个角度望去,处处又都是万家灯火,一盏灯就是一副小团圆。潘喜柿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她和小舅家的表妹都在姥姥家长大,在自己都心中,这个表妹就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要知道当年姥姥怕她的父母远在千里之外,独自留下一个一岁来的小孩子给他们照顾,万一有点差错,这个责任是负担不起的。
当时是小舅舅说会帮着老人照看,以后的日子里,人家也没有食言。就连小舅妈对她也很好,给表妹买零食时也会给潘喜柿买一份,对她非常友善,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总是对她高看一眼。
90年代国有企业改革,小舅妈下岗了,全家就靠着小舅微薄收入的度日,免不了还要接受姥姥和姥爷的接济。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普通人面前就是一座山,只能一家人互相扶持,度过难关。不仅是小舅,大舅家二姨家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响,父母这儿都成了孩子们最后都避风港。
姥姥姥爷疼爱潘喜柿,但是老人家的资源不可能都给这个外孙女,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们还有更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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