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树沟,苦水井。
一桶井水从头浇下,整个人通泰爽利。
“小白,你再吃老子的槽子糕,我踹你下井。”
“嘿嘿,你看你这这人,一块糕点嘛,你至于嘛。哎,老曹,你他么给我留块。”
从棉地下工回来,每个人都是一身棉絮毛,这小东西钻进人的衣服里,贴着皮肤全身都痒痒的难受,抓都抓不掉。
有鉴于此,贾梗拿出他珍藏的槽子糕,请大伙来杞树沟野炊。
反正,今晚也没人想做饭。
拧干毛巾,贾梗抓起地上还剩下的小包槽子糕,放进自己的盆里。他相信,再慢点这群吃货绝对不会给他剩一点渣渣。
抬头朝坐在枸杞树上的老曹问道:“邢丹咋样了?还在哭吗?”
老曹这人自从上回偷鸡回来后,像着魔一样见着树就想爬,就像现在大家都坐在井边,他就宁可攀在树枝上,也不怕掉井里去。
曹文化攀着树枝站直瞅了瞅,道:“没哭呢,看样子也没吃东西啊。”
白冬生把洗过的衣服递给他,让他帮忙挂在树枝上,顺便揶揄道:“她现在正是难受脆弱时,你还不抓紧机会去表现表现……”
“小白,你有点人性行不?这时候还说这玩意儿。”
曹文化嘴拙,关援朝替他说了。
“嗐,看你们一个个的,跟她们女生样的,多大点事啊,顶多扣点口粮,批评教育一下呗。咋滴,他们还能把邢丹给退回原籍去啊?要真这样,明天我也犯错去,老子早就想家了……”
话糙理不糙,白冬生的话细想一想,还真就那样。起码贾梗就没听说过有知青因为偷拿点东西被退回去的。
“小白,就你这话,刚才来时你咋不说咧?”
白冬生挠挠头道:“还不是被那个女人给气昏头了嘛,以前我虽说烦她那副官架子,但我是真没想到她居然背后捅我们……”
贾梗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行了,别啰嗦了,你去沙坡,拿你说的这套取安慰安慰人邢丹。”
“我不去,不去。”
“咋滴?怕了?”刘海涛大笑着挤兑道。
“你不怕你去,尼娘六个女的,要是动手干我咋办,她们不得把我弄沙里活埋了,我不去。”
白冬生是他们五人中嘴皮子最利索的,同时也是最贱的那个,正经话说不了三句准保歪楼。
为此,女知青们没少追着挠他。
“算了,一起去吧,给她们送点水,槽子糕好吃是好吃就是噎得慌。”
老好人关援朝说罢,提起水瓶招呼大伙一起去。
水瓶里的水是净化过的,他们上次去公社,供销社里买的最多的就是明巩。
虽然还是苦,但比以前好太多了,起码不会咂舌反酸。
明巩这玩意属于矿物质,摄入过多会导致结石啊水电解质紊乱啊之类的毛病,但对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的他们来讲,这就不算什么大事。
他们哪天不出一身汗,不走几里路,有结石也给它撞稀碎啰。
沙坡下,朱颜花难得没有耍沙子,陪坐在邢丹边上,其余四位也是一样,几人轮流小声的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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