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来,二十五岁于我而言一直是个很特殊的节点。
一开始觉得,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也是我摆脱旧日阴霾的契机。
我试想了无数次为了翻盘我需要做什么,然后磕磕绊绊步步为营,竭尽所能地努力。
以致于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把它当成寻常的一个生日。
“礼物我准备好了,但今天可能没办法带你去看了。”
他一字一句说的缓慢,那简短的两句话像是把原本正常的空气压缩了一下。
明明他只是躺在那里,什么都没做,我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
他就那样看着我,目光温和地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忽而带点自嘲地笑了。
“准备了那么久,没想到还是出了点意外。”
我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终于动了动嘴唇,说了句我自己也没想到的话。
“晚一点也没关系的。”
江逸眼神猛地闪过一点惊喜,下一刻,他撑着想坐起来。
我吓了一跳,生怕他不小心崩裂了伤口,于是下意识去扶,却被他反手握住我的腰。
“昨天还信誓旦旦,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呢。”他很轻地抱着我,嘴里得便宜还卖乖。
按理说我应该把他推开,管他什么伤不伤,但我终究做不出来,于是任由他抱着。
“就冲这一刀,之前那些恩怨我愿意一笔勾销,咱们扯平了。”
江逸随即松开环抱我的手,我俩在很近的距离对视着。
“你的意思是,从头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从这句话里听到了一点雀跃。
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下。
“咱俩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可能重头开始?”我往后撤了撤,露出一抹称得上是真心的笑容。
江逸手指骤然收紧,刻意偏开目光不跟我对视,眼神游移到挂着的点滴瓶上,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你还年轻,不该被一个错误困住一辈子。”我甚至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了,“况且我们本来也打算周一去民政局的。”
江逸抽回揽住我的手,带了点幼稚的执拗。
“我现在是个病人,连下地都费劲,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让我跑民政局吗?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他虚弱地喘息两声,“那一刀可是当胸贯入,我差点就去见祖先了。”
昨晚温热血液喷溅在我脸上的记忆猛地袭来,我下意识攥紧手机,手机壳的水晶装饰在掌心很快压出个印子。
“我没有那个意思。”受人恩惠,难得有些底气不足,“那就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江逸登时坐起来,刚刚那个苟延残喘仿佛活不过下一秒的人不是他一样。
“横竖你最近也没什么事,来陪床吧?”
我登时怀疑他刚刚是不是在撒谎,刚好大夫这时候推门而入。
见他醒了,过去查验了一下监视仪器的各项指标,边记录边嘱咐。
“这次伤得不轻,得多住两天。”简单记录完毕,那大夫冲我笑着点点头,“是嫂子吧,这些日子可能要偏劳你了。”
我以为工作狂江逸会断然拒绝,没想到他竟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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