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明砚舟笑起来:“若她愿意,待洗清污名,她去何处,我可为她牵马。”
明骁舟看着面前之人,终是勾起唇角。
汴京城已连日大雪,路上覆着厚厚的雪,马车驶过,车辙印深。
但不过一会儿,又被这飞雪覆盖,再也瞧不见。
已至辰时末,早朝还未散。
因着吏部尚书一职空缺了几日,年关将近,这一年的官员考绩一事还未曾有着落。
柳青河以此为由,向荣成帝推荐了一人。
此人名叫王琫,此前在翰林院任职。
本是十拿九稳的事,却没想到被荣成帝搁置在一旁,暂且不论。
柳青河的神情不由凝重起来。
散了早朝之后,他没有走,而是随着荣成帝进了养心殿。
古齐月随侍在帝王身侧。
柳青河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后面色如常地坐在荣成帝下首。
懂事的宦官见状忙侍了茶水。
他谢过,随后看向那帝王,笑道:“陛下,关于吏部尚书空缺一事……”
“此事暂且不议,”荣成帝拾起案上的笔,在砚台之上蘸满了朱砂:“朕自有安排。”
古齐月垂下头,站在他身侧并不说话。
柳青河闻言,只微微颔首,心下却不由一沉。
荣成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温声道:“青炎,朕有一事,还须你拿主意。”
“陛下如此说真是折煞微臣了,这天下本就是您的天下,凡事但凭您吩咐。”他微微颔首,可面上却不见惶恐。
那帝王闻言,面上泛起满意之色,他笑道:“也非是别的,只是张覃此人,依你之见,可还能担都察御史一职?”
柳青河闻言,目露诧异之色:“陛下,张大人此人,微臣与他尚算熟识,他虽心软了些,但公差之上,从未出过大错。”
荣成帝只看着他,静待着他的下文。
柳青河长叹一口气:“前些日子他还与微臣哭诉,言词之中极为悔恨。”
“哦?”荣成帝随手拿了本折子看:“他为何悔恨?”
”实是那罪臣仇观年,平日里衣食住行很是节俭,张覃如何知道内情,只以为他蒙冤,故在朝堂之上为他说了几句话。但后来看到那尹之正的账本之后,才知受人蒙骗已久,是以他悔恨不已。”
“如此说来,他倒也冤枉。”荣成帝垂着眼,视线并未分他一丝一毫。
柳青河见他言语之中俱是敷衍,心中明白在荣成帝心中,定是对张覃起了不满的心思。
他便又佯作无奈道:“这也怪不了旁人,仇观年与他向来亲近,他先前未曾察觉此事,已是失职。”
古齐月闻言,心下倒是有些诧异,不明白他为何轻易地就将张覃填了进去。
只听得他继续道:“不过,都察御史一职,微臣仍是认为非他不可。”
荣成帝到此刻才抬眼看他:“却是为何?”
“张覃大人为官清正,两袖清风,若是因为他为学生喊了几句冤便将他左迁,怕是会让朝臣再不敢在朝堂之上说真心话啊!”
古齐月面色未变,只袖中手指微微屈起。
荣成帝半晌未接话。
养心殿中只有奏折翻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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