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风笑着讥讽道:“哎呦,当垃圾还当出优越感了?那么请问你是谁的垃圾?”
田豆子拉过一张椅子,手捂胸口,慢慢坐下,刚才秦康的一脚踢断了他好几根肋骨,喘口气都疼。
但田豆子仍是面不改色,只是微微有些气喘地说道:“你们就此罢手,我就当没这回事发生,要不然我叔叔回来,你们想死都是奢望。”
“哦,原来你是你叔叔的垃圾啊。”
田豆子摇摇头:“不,叔叔是我最亲的人,最疼我了。”
秦康忽然内心一动:“你的意思是你和你叔叔都是某个势力的人,而你叔叔是保护你的高手?”
田豆子诧异地说道:“你的脑子真好使,可惜你的善良用错了地方?”
“人有善意也是一种错?”秦康语气冰冷,眼神的杀意犹如实质,令人不寒而栗。
田豆子再次摇头:“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该把善良用到我这里。虽然我待他们如猪狗,但起码他们还能活一段时间。”
花清风和秦康对视一眼,深感这后面恐怕还有更残忍更令人愤怒的事情。
秦康眼睛越来越亮,散发出白色的光芒,田豆子脑袋越来越沉,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这是秦康在第三个梦里学到的入梦术。
一个十岁左右的稚童在小巷子里,蹲在地上,来回摆弄几颗石子,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总之他很开心。
这时一个妇人从他身旁经过,错身之际,手指轻弹,散落一些白色粉末,稚童则是感觉有些头昏,使劲摇了摇脑袋。
又是一个庄稼汉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嘴里喊着:“娃儿,我是你爹,咱们该回家了。”
稚童眼睛迷茫,试探地叫了一声:“爹。”
“哎,走咱们回家吃饺子了。”
“好的呀。”稚童直接流出了口水,任由庄稼汉大手拉起稚童的小手,离开了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稚童已经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大堂,但是他却感觉阵阵寒意,想张嘴叫喊,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起身挣扎,却发现不知何时,手脚都已经被捆绑,动弹一下都十分吃力,一时之间,除了惊慌失措,好像也干不了别的。
他就是年幼时的田豆子,这一切都是他的回忆,也可以说是他的梦,但是这个梦多了一个叫秦康的旁观者。
在大堂正前方一把虎皮椅子坐着一个光头的中年人,方头大耳,耳垂还不小,有点像老人常说的有福之人。在中年两侧站着十几个青年人,这些青年人手持刀剑,一身煞气。
自己周围有十几个同龄人,跟自己一样,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弹。
中年像是刚喝过酒一样,脸色有些红润,他平静地开口吩咐:“老规矩,给他们每人一把刀,要么杀一个身边人,要么被人杀。”
“是,爹。”
十几个青年人,走到他们身边,手起刀落,挑断他们身上的绳索,然后给每个孩童扔下一把尖刀,尖刀多少都带有血迹没有被擦干净所残留的暗黑色。可见这些尖刀都是杀过人的凶器。
十几个被放开的孩童,惊恐地看着周身的一切,看着令人害怕的人,看着带有血迹的尖刀,令他们承受了常人想象不到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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