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舸曾想过,司羡在司家过得不好,没想到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好。
至亲在当着外人的面,说她命中带克,这已经不是苛待,而是赶尽杀绝。
司羡难以置信的受伤难堪神情,让他心尖酸痛极了。
她不过才二十出头,甚至在童年,就要背负这样的罪名。
小小的她,到底是怎么熬过那段黑暗经历?
姜舸眼神犹如冰冻般冒着寒气,冷冷看过去。
司老夫人每每咒骂司羡一场,就觉得心里出了口恶气,正觉得舒坦,不经意对上姜舸冰冷震慑的眼神,她心肝颤了颤,脚底发寒。
一个年纪轻轻的纨绔子弟怎么会有这样上位者的气场?
姜舸的冷漠和注视,让窃窃私语的宴会厅慢慢安静下来。
只听他薄唇轻启,声音冷厉又带着嘲讽:“我岳母一生救死扶伤,功德无量,我岳父本性纯良,乐善好施,两人都是大善人,许是积攒够功德回天上位列仙班,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被女儿克死了?亏司老夫人还常年念经拜佛,不知念的是哪门经书,拜的又是什么佛?”
司老夫人守着司家一亩三分地,从没有人敢对她这么说话过,她被气得嘴唇直哆嗦。
姜舸没理会,冷笑:“听闻我岳父岳母还在世时,十分疼爱这一双儿女,如果知道司老夫人如此诋毁她们的女儿,恐怕清明中元排除万难都要来与您说道说道。”
司老夫人想起午夜梦回,她二儿子满眼控诉,问她为何要这样对待羡羡。
她心不由恐慌起来,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少吓唬我。”
姜舸看向众人,笑了声:“不瞒你们说,我家拿了我和羡羡的生辰八字找人算过,大师说羡羡是少见的三星高照命格,要是在古时候就是凤命,贵不可言,她能入姜家的门,是我们姜家的福气。”语气里带着几分与有荣焉。
他瞥向脸色难看的司老夫人,冷笑道:“不像有些人把凤凰当山鸡,瞎了眼。”
这不就差指名道姓了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脸色变成酱紫色的司老夫人,想笑又不敢笑。
同时又嫉妒得不行,司羡怎么就这么好命?
司羡怔怔看着姜舸一字一句地反驳奶奶。
年幼时,奶奶骂她天煞孤星,克父克母。
如此重的罪名她承担不起。
她浑身哆嗦,冒着雨一步一步走到陵园,跪在爸爸妈妈墓前,哭着磕头让她们回来,她愿意以命相抵。
可山色寂寥,天地空蒙。
无人回应她的哭喊。
后来,她再也走不出那个潮湿雨夜。
无休止的自责和痛苦,不断折磨着她。
直到遇到姜舸。
他说爸爸妈妈是意外去世,跟她没有关系。
他说爸爸妈妈非常爱她,希望她能好好生活,过得幸福。
他举着伞,于风雨中走来,遮在她头顶。
她仰起头,雨停风静,乌云散开,阳光铺满大地,晒干了潮湿。
于是,她看见了光。
她想,有他在,没有人再能把她拉入黑暗雨夜里了。
所以当姜舸朝她心疼看去时,对上的是双亮晶晶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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