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停在五中门口,司朔下车,身后喇叭滴了两声,他回头,驾驶室的车窗降下来,露出姜舸那张轮廓清晰英俊的脸。
姜舸手随意指了下后车厢:“提点水果回去。”
司朔抬起下巴:“我不稀罕。”
姜舸啧了一声:“不是给你的,是给那些陪你打架的同伙,我得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在,你躺进医院就补不了习。”
司朔哼声,不情不愿地绕到后面,拎了两袋水果,站在原地目送车子离开。
司羡看着后视镜里不断变远的身影,收回视线转头看姜舸,在火锅店里他嫌热,解了两粒扣子,领口松散敞开,从她这个角度,能看到那性感的喉结,以及蜿蜒入内的漂亮锁骨线。
“姜舸,谢谢你。”
虽然他一直让她不要道谢,但除了谢谢,她不知能做什么。
姜舸转过头来:“除了口头上的道谢,还有呢?”
他眼神有点烫,司羡收回视线,手指轻抠。
“我只会中医,不然……”她想了想眼睛一亮看他,“我给你拔火罐吧。”
车内刚起的旖旎气息瞬间被风吹散了。
姜舸:“……就没有别的报答方式?”
“有,”司羡坚定点点头:“你要不要刮痧?”
“……”
“针灸?”
“……”
“那按摩?”
“……算了,就这个吧。”
再说下去,他都怕她要给自己开膛破肚看看五脏六腑有没有问题。
有了报答方向,司羡情绪瞬间高涨起来,细细询问他平日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是他在开车,她都想手把手把个脉。
姜舸:……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外乎如是吧。
幸好路程不远,姜舸停好车,两人把后备箱的水果全提出来。
姜舸把整个水果摊都包圆了,路过保安室,将大部分水果交给门卫大叔,让他给小区的大爷大妈分分,只提了点葡萄和橙子回家。
回来时间还早,司羡洗净双手后,坐到客厅一角的工作桌前,将特制的一次性纱布平铺在桌面,然后拿出早上在医院采的血,滴在了纱布上面,点燃油灯,将纱布放在火上缓慢地烤着。
血迹在火中慢慢烤干,呈现暗黑色。
司羡熄灭火,捻起其中粉末,凑到鼻腔前,轻嗅着分辨起血液中的成分。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她轻吐了口气,神经却依然紧绷。
她已经知道大伯昏迷不醒的真正原因了。
中毒。
而且这毒不普通,所以医院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
若不是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医书里找相同的病例,恐怕等大伯遭遇不测,真相也跟着埋葬。
病症确定了,接下来就是解毒了。
药引好找,但其中三种辅药不仅珍贵,还稀有,她要怎么凑齐呢?
头痛之余,司羡闻到了饭菜香。
她看向窗外,才发现天色暗下来,远处万家灯火点亮了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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