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事,不用管我……救、救孩子……”天枢言不由衷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喘息得很厉害,就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生生地痛晕过去,然后又痛醒回来,醒来以后又再痛昏过去,如此几回下来,天枢身上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他软在阿烈古琪怀里,低低地呻吟着,只有痛到极致时才略微挺起身体。
“阿离,咳咳……不能再等了,你动手吧……”天枢似是早有准备,他的语气,还有表情,都平静地让人绝望。他一边说着,一边猛烈地咳个不停,他的身体激烈抽搐着,一缕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
“不,我不要……”若离拼命摇头,她扑到床前哀求道:“天枢哥哥,我们再试试好不好?也许可以的……”天枢的意思她明白,他是要她剖腹取子,可是那样的话,他还能有活路吗,若离下不了这个手。
“那好,我们就再试一次。”天枢仰脸看她,脸色苍白,而且疲惫。但是为了若离,他愿意再赌一次,哪怕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若离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阿烈古琪没什么反应,若即却是差点蹦了起来,颤声道:“阿离,你怎么连雪凝丸都用上了?”
雪凝丸是拜月教的不传秘药,它能在最短时间激发出人体所有潜力,不过由于药效霸道对心脉伤害极深,向来不会轻易被人施用,更何况是现下身心俱伤的天枢,服用这般透支体力的药物无异于饮鸩止渴。
“没事的,我能撑住……”天枢摆了摆手,示意若即不要再问下去。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一阵急痛,天枢无可抑制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软软向后倒去,恰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天枢!天枢……”阿烈古琪急道,手心里不觉全是冷汗。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天枢体内压制许久的那些余毒,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发作了。
虽然毒发,天枢却未昏过去,神智也是清醒的,他微微地摇了摇头,沉吟道:“阿离,对不起……”他尽力了,却是无能为力。
“……嗯。”若离略显迟疑,过得片刻才微微颔首,低低应了一声。
阿烈古琪初时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只是紧紧抱着天枢,在他耳边低声说着话,直到若离掏出那枚薄薄的刀片,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滚开!你不许过来!”阿烈古琪推开她,把天枢死死搂在怀里。
“哥哥,把他给我扔出去!”阿烈古琪的功力何等深厚,若离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就算他没怎么发力,她也是连退两步才站稳身形,若离不悦地蹙紧眉心,没有理会阿烈古琪,只转身向若即说道。
若即二话不说,当即拔剑以对,阿烈古琪不甘示弱,愤然还击。他们离开后,屋里就剩下天枢和若离两人,天枢急促地喘息着,艰难道:“阿离,拜托了……”大恩不言谢,她为他做的一切,他无以为报。
若离温婉地笑笑,什么话也没说,她端起药童刚刚送来的麻醉汤药,先喂天枢服下,见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才轻轻在他耳畔低语道。
“天枢哥哥,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活着,然后永远记住我!”若离喃喃念着,同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金针,拿针的手,非常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做的,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先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若离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虽然解不了天枢的毒,但她却能救他的命,因为她知道,只要他们知道她想要做的事情,包括天枢在内,所有人都会反对的。
“天枢哥哥,我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你死。”明知天枢已经不可能听到,若离还是刻意强调道,眼中的笑意更深。
“而且看在我让你有机会陪着宝宝长大的份上,你不可以生我的气,还有——”若离顿了顿,又道:“你以后要对晰儿好点,也许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总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能不管他。”
提到晰儿的时候,若离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不舍,却没有犹豫,她说完这些便弯下腰,轻轻在天枢的脸颊亲了一下,然后开始施针。
夜已经很深了,但晰儿却没有睡意,他看了看身旁睡得香甜的晴儿,悄悄爬了起来,他要去找母妃,他突然好想见她。
就算是在盛夏,北方的深夜还是有些凉意的,晰儿没有穿鞋,也没有批上外衣,就穿着一件红色小肚兜,便光着脚丫子去了若离的房间。
屋里没人在,而隔壁院子还有灯火亮着,晰儿顺着墙根就摸了过去。
那个时候,若即和阿烈古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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