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佟老板亲自上门谈交易的,你绝对不是头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皇帝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太子啊!你已经从佟老板手上得到了‘奇迹’,已经够了!该满足了不是吗?你既然已经痊愈,只要返回宫里依旧是太子,并没有真正损失多少,就让一切到此为止吧!”
“……”司徒靳沉默不语,心里头却宛如一盆烈火疯狂地燃烧着、愤恨难平。
满足?!不可能!三年多来他像废物一样躺在床上的时候,谁关心过他?谁在乎过他?他现在怎么可能满足?
父皇见他无救,就顺着朝臣的意见火速将他送出宫!朝臣们见他复原无望,
纷纷转投其它皇子的麾下!
而母后……二十几年来认定的母后,其实根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她为了自己的女儿,恨不得他能像废物一样终生躺在那里,或者是干脆死了更好!
“……到、此、为、止?”司徒靳缓缓吐出这四个字,语气森森。“只怕儿臣不太明白陛下的意思。儿臣遭人陷害、像废人一样躺在床上的这三年该怎么算?该找谁算?”
“你找得到真正凶手吗?”皇帝见他一脸顽强,心中也升起了恼意。
“若是你拿得出证据,说出当年是谁陷害你的,朕二话不说绝对严惩!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却想拿着莫须有的证据,对自己的手足进行报复,朕绝对不会允许的!”
“他们两个谁都脱离不了关系!”司徒靳理智丧失地吼出声。
“如果不是他们想当太子想疯了,谁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陷害我?当我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的时候,我的两位‘好弟弟’却开始在朝中布置,笼络朝臣、笼络亲贵,巴不得在我死后立刻攀上东宫的位置!如此歹毒的心肠、如此歹毒的行为,我要怎么忘记?要怎么让它到此为止?”
“放肆!”皇帝虎目一瞪,低喝一声。
“陛下,同样一件事若是发生在您身上,您能服气吗?您愿意服气吗?”司徒靳不甘示弱地喊出自己的怒气。
“你以为朕今天来这里,是和你商量、讨论的吗?不!朕是来明白告诉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服气不服气,就是这么办!”皇帝见司徒靳怎么也不肯退让,重重哼了一声开口道:“你自己想清楚,若想保住太子的位置,就乖乖回宫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也绝对不允许你再找两位皇弟的麻烦,你听明白了吗?”
司徒靳垂下眼,努力隐藏自己心中的恨意,怎么也无法开口给予承诺。
见太子始终不开口,皇帝最后一丝耐性也丧失了,他的脸上盈起恼怒之情,开口说出最后警告!
“朕给太子三天的时间考虑,若是你坚持不听劝,这件事也不难办,朕既然有本事栽培出一位太子,就还有能耐再栽培出第二个、第三个。朕的时间还多得很、长得很,若是你不希罕太子的位置,自然有人愿意承接这个位置,太子最好想清楚。”说完后,皇帝哼的一声甩袖离去。
等到皇帝离开后,司徒靳突然发出一阵狂吼,发了狂似地扑向桌上、伸手将所有的东西都摔到地上去,跟着又扑向床边,将所有能拿起的东西全都用力摔到了地上。
砰砰砰砰的巨响不断响起,不一会,整间房间已经被司徒靳亲手给捣毁、破坏殆尽了!
“我不服!我绝对不会屈服!”司徒靳气喘吁吁,宛如濒死的野兽般,坐在地上不住地低语。
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朕既然有本事栽培出一位太子,就还有能耐再栽培出第二个、第三个……
朕的时间还多得很、长得很,若是你不稀罕太子的位置,自然有人愿意承接这个位置!
“不!不可能!东宫的位置是我的!皇帝的位置也是我的!”
司徒靳一双眼缓缓染上了同归于尽的凶狠光芒。
“父皇,你等着瞧吧!属于我的,儿臣一定会一样一样全都讨回来,欠我的,儿臣一个也不放过,一个也不会例外……”
三日后,怪病缠身、瘫痪了整整三年多的太子,突然奇迹似的痊愈,乘着轿子大摇大摆地回到宫廷,震惊了朝野。
当晚,欣喜万分的皇帝设下宴席与朝臣同欢,皇帝与太子父子情深,在席间杯不离手,就连喝得醉醺醺回寝宫的时候,还特别召唤太子随行,打算和久别重逢的太子秉烛夜谈。
在天快露白的时候,在皇帝寝宫外当差的小太监,突然听到里头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他心里觉得奇怪,正想召唤侍卫一同入内察看的时候,却看到太子脚步摇晃、神情悲痛地掩面走出。
“太子殿下?”“父皇……父皇已经殡天了!”太子司徒靳举袖拭泪,神情悲痛地公布了皇帝的死讯。龙碧皇朝一百九十五年、九月二十八日,宣龙皇帝殡天,享年五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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