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主不懂事,你可是御前伺候的人,万一这事叫陛下知道了,定会降罪的!”
“我还怕他不成。”
遂钰冷道:“既怕公主名誉受损,不如我娶了她如何。”
嬷嬷更被吓得砸门,想大声却又害怕院子里的下人们被招来,压低声音紧张道:“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公子还是快出来吧,公主原本就……原本就。”
原本就不想和亲,只是逼迫着自己顺从。
遂钰霍然起身,沉声道:“之前告诉你的话依旧作数,阿稚,如果想逃跑的话,我帮你。”
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不知为何突然无畏,这些心情就像是当日以死相逼萧韫写下诏书,他肩头血涌如柱时,轻松而又难以抑制落泪的悲凉。
明明心中的声音在告诉自己,你正在违背萧韫,违背你们之间的诺言。但遂钰无法停下,正如他根本没有力气再与萧稚对视那样,萧稚仿佛像是另一个自己,又或者说,他们本就是一样的。
安排在京城的暗卫早已准备好,只等遂钰发号施令。
遂钰站在大都内的秘密驿站内,环顾内室高矮胖瘦皆眼神坚定的战士。他们信奉效命的是南荣氏,隐匿在大都多年,这是初次听候少主命令。
“我知道你们准备了很久,但这是我第一次启用你们,也是最后一次。”
遂钰深吸口气,继续说:“护送公主远离大都,这是欺君的大罪,我既已拜托你们帮我送她离开,便不会将诸位的生死置之度外。”
“将公主妥当送走后,你们想去哪便去哪,继续回鹿广郡效命,或者归隐田园,这都是你们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亦不过问。”
有关于鹿广郡的未来,南荣氏的未来,遂钰从未将自己计算其中。
或许只有南荣隋成为遂钰,不再冠以南荣之名,方能令鹿广郡的安宁绵延数年。
从军甘为暗卫,相当于放弃荣华富贵,权势滔天。战士前线厮杀,凭人头论功行赏,而暗卫杀再多的敌人,也仅仅只能成为影子,灯火万千中,隐匿在欢声笑语之下。
安排好一切后,遂钰照常回宫里伴驾,陪褚云胥前往国寺上香。
皇后的禅房遂钰没要到,即使萧韫那晚突发急症要给他戴凤冠,将他作皇后看待,也终究只给了遂钰贵妃级别待遇的禅房。
越青倒觉得贵妃规格的禅房比皇后那间还要舒适些,劝道:“公子,陛下终究还是给了我们面子,禅房虽不是皇后那间,但重新布置的痕迹如此明显,说明陛下还是将您放在心底的。”
遂钰冷道:“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不如去做萧韫的近卫好了。”
“公子!”
越青跺跺脚,她自然和遂钰同仇敌忾。
不过也并非是为皇帝说话,眼看着王府能带公子回鹿广郡,此刻少生事,自然可保万无一失。
然而公子似乎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褚云胥倒是开心,自怀孕后便被南荣栩管得紧。这里不许去,那里不能走,想自己倒杯水喝,也会被世子念叨万一被烫到怎么办。
遂钰撇撇嘴,空气中充满某种叫作炫耀的味道,他觉得肉麻,牙酸得很,扭头走了。
上次上香还是夏天请凤驾回鸾,他从山脚一路跪至山顶,跪的险些送命。
那时的他,恐怕也没想到下次竟是随家人一道。
遂钰仰头轻轻呼了口气,浓白的水雾自唇边腾起,乘着风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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