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案首之争
当薛虬出了考场,也不禁长吁一口气。三天的确是一个煎熬,中途都有几个考生病倒被送了出去。
考场外面的早就等着的白夏等人一眼就看见薛虬,连忙跑到薛虬身旁,接过薛虬手中的东西。
白夏看着大爷的脸色不同于其他考生那样苍白,不禁疑惑道:“大爷,你真的参加了考试?”
薛虬左手横拍一下白夏的脑袋,笑道:“大爷我不参加科考,能干嘛?”
白夏嘿嘿笑道:“我只是觉得大爷不像其他人考完一出来,就晕倒了。”
旁边另一位下人,提醒道:“大爷,回去再说吧!太太还在家等着。”
薛虬点点头,自己也要回去洗一下澡,换一身衣裳,现在身上真的都有味道了。刚准备离开,就听到背后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一个青衫少年正朝薛虬走来。
薛虬知道这人,这人是薛家五房的长子薛麒,算是自己的堂弟。因为薛家分七房之后,来往就不那么频繁了。这还是薛虬第一次见到薛麒本人,青衫白靴,颇有君子之风。只是那话一说出口,就让人心生厌恶。
“薛虬,你居然还来参加院试?”语气带着几分的鄙夷。
因为之前薛虬参加了童试的前两场,县试和府试,但停在了最后一场院试,之后也就放弃了继续考科举,而选择跟着父亲经商。
薛虬冷笑了几声,“试试运气!”
薛麒听到这话,眼中的鄙夷更加重,讥笑道:“运气?你可真敢说。”
对于薛麒,薛虬真的没太多感觉。想想以前也只是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他,而他却一直记到现在。真是小心眼。
薛虬毕竟两世为人,不想和薛麒计较,薛麒也只是年少比较狂妄罢了。薛虬敷衍地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薛虬那不耐烦地样子,薛麒心里恼怒,又想到薛虬恐怕又是一次考不中,心情又变得很好,点点头,“希望你的运气很好!”说完带着自己的书童下人颇为高傲地走了。
薛虬暗自摇摇头,心里不禁想到小屁孩三个字。
回到家里,薛太太正坐在正堂的四方大椅上,薛宝琴坐在下手一把交椅上,两人都是望着门外,等着薛虬回来。
老远就看见薛虬,薛太太连忙起身跑过去上下打量薛虬,只道:“又瘦了!”薛虬颇为无语,三天哪里就瘦了。
薛虬道:“母亲,儿子想先去洗个澡,换件衣裳。”
薛太太点点头,笑道:“热水早就备下了,你先去吧!待会再过来吃晚饭。”
薛虬点点头,往自己西边的院子去了。
薛宝琴还想问问薛虬考的怎样,但薛太太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只能作罢,但心里却还惦记着这件事。
晚饭过后,薛虬没有和母亲妹妹多聊一会,想先回去睡了。薛太太也知道薛虬累了,让他回去早点歇息。
躺在床上,薛虬舒服地伸着腰,还是这床躺着舒服!
接着几天,薛宝琴都想问一下薛虬考得怎样,但都被薛虬的一句“不可说”给打发了。其实薛虬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成绩,薛虬感觉应该蛮有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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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案卷的阅读与批改,要六天左右的功夫才能完成。而现在主考官巡抚萧毅和其中一位副考官知府柳沧对于案首发生了争议,萧毅拿着一份答卷对柳沧怒道:“这篇文章足以成为案首。”拿着的赫然便是薛虬所答的《君子赋》。并展开念道:“问何为君子?答曰:如梅凌寒独放,渺千里暮雪,唯暗香浮涌,枯枝点红;如竹孑然独立,寻清明于天,留铮铮铁骨,无欲则刚;如菊笑醉群芳,以秋风为裙,宣高洁随梦,孤芳自赏;如兰幽谷自芳,赏清水如玉,怀冰心玉壶,清雅忘名。故人立于浩浩天地之间,当孝顺父母,尊师重道,兄友弟恭,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柳沧拿着另一篇文章毫不相让,并道:“你这篇文章的字迹就稍逊与这篇文章,况且这篇文章写的不也是十分之好。”
两人争的是面红耳赤,丝毫不肯退让。无奈之下,只有让另一位副考官知州许城许大人来评判。许城仔细看了一下两人的文章以及诗赋策论。最后目光停在了薛虬的一首试帖诗《思君远》上。
溪上君子远,桥边客棹孤;想君当晚泊,别我看前途。
许城暗自点点头,诗虽简单,但其个中含义很深,看似思君,却是思己,不仅思过去的自己,也思前途不知的自己。
许城对萧毅和柳沧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六天后就是贴榜的时候,薛太太老早就派人去看着了。
白夏从下往上看,越往上看心里越慌,这大爷只怕是又没考上。大概是之前薛虬没考中,白夏才从下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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