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潺潺宫灯在风中摇晃,空气中皆是雨后草木的湿润气息。
少年撑着伞站在天光半明半暗的交界处,原本桀骜的表情在瞧见江怀砚脖颈上血口子的时候,一下子犀利起来。
“怎么回事?小野狗咬的?”
江怀砚被触碰到脖子,下意识往后一缩,像是在躲避对方。
沈关越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指尖的温度却渐渐凉下去。
雨雾茫茫,廊下翠绿色的八角宫灯被风扬起,在少年头上来回浮动。
搅得人心慌。
沈关越先解了这尴尬:“是我弄痛你了。”
语气虽然柔下来,眉眼间却是终年不化的冰霜。
一双眼睛越过江怀砚直直盯着乾正殿门帘后,像一头安静蛰伏的狼崽,随时可以将帘后殿中人撕碎,生吞活剥。
其实伤口并不痛,只不过是细微的皮外伤,到现在除了有点血迹之外,可能已经愈合了。
但不知为何,从乾正殿出来的那一刹那,江怀砚便开始不再习惯沈关越的触碰。
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如蔓蔓枝叶紧紧攥着他的心脏,一丝一丝绵密到窒息。
他越纵容沈关越,只会让沈关越食髓知味。
到后来一场大梦,粉骨碎身。
所以他下意识躲开:“无事,只是误会。”
以沈关越的脾气,怕是此刻冲进去杀了司徒幽的心都有。
江怀砚不想起冲突,尤其是现在这个节点,沈关越不能闹出任何幺蛾子。
偏偏司徒幽那个疯子不消停。
这边沈关越还在气头上,司徒幽却肆无忌惮掀开了帘子:“呦,都在呢。”
萧英和跪在地上的人同时行了个大礼,即使眼中不够虔诚,但口中仍是高呼‘吾皇千秋’。
唯独沈关越站在那,一动未动。
不参拜不行礼,眼神轻蔑。
江怀砚心头猛地一跳,这混世魔王,是真做得出当面顶撞司徒幽的事。
他连忙拽着沈关越袖子,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软软道,“阿越,我累了,回去吧。”
江怀砚生在礼仪世家,被管束地极其严格。虽然他与沈关越有婚约在身,但一日不行大礼坐花轿入门,便一日不可同沈关越过于亲近。
虽然沈关越这混世魔王不管不顾。
但江崇管不住沈关越,却可以管住江怀砚,绝不允许他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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