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来着。
此刻,沈珠圆腿上挂着个“沙袋”。
低下头。
诺亚一张小脸蛋兴奋得发红,嘴里不停嚷嚷着“圆圆太棒了。”
回去途中,沈珠圆告诉羽淮安,她去年参加过社区篮球赛,只不过是作为替补身份。
她现在虽然做不了对抗动作,但关键时刻教练会派她上场,队友给她做掩护让她投三分,好几次她都是在比赛最后几分钟上场投中关键三分球,反败为胜。
她是教练的秘密武器,还是核弹级别的。
对了,赢球可以拿到三百欧奖金还有水果。
在她说这些话时羽淮安时不时会掉过头来看她,而诺亚正在儿童车座位上呼呼大睡,怀里抱着圆圆在体育馆投中的那颗篮球。
篮球是那群体育生送给他们的。
回到住处时,天色微暗。
郊外雪下得比市区还大,局部地区已经被雪花覆盖。
从停车场往主宅需通过园林小径。
小径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
羽淮安背着诺亚走在前面,沈珠圆拿着篮球和金鱼走在后面。
羽淮安在被白雪覆盖的小径上留下一行脚印,她踩着他的一个个脚印,就这样,他们来到主宅区。
屋檐下,她给他拍去头发上的雪花。
他把帽子给了她。
是夜。
沈珠圆打开诺亚的房间。
明早诺亚醒来时,她和羽淮安已经在飞米兰的途中了。
就像苏西姨妈昨晚在电话说的,慢慢来。
昨晚电话里,沈珠圆向苏西姨妈诉说了自己的不安。
一觉醒来,沈珠圆就忽然间变成了二十五岁,她比别人少了五年历练,身体是二十五岁思维还处于二十岁时期。
然后呢,又忽然地就变成二十六岁二十七岁。
二十八岁时还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然后,浑浑噩噩间有人告诉她,那被她永久遗忘的五年间她嫁给了自己单恋四年的男孩,甚至于,两人的孩子现在已经四岁。
“苏西姨妈,我感觉一切只是一场梦。”
一场于一万英尺高空时做的梦,她身边还坐着穿淡蓝色衬衫的德国先生。
“苏西姨妈,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照顾一个孩子?”她和苏西姨妈说。
苏西姨妈告诉她,一步步来,十四节的台阶是不可能一步走完的。
在诺亚床前坐了下来。
小家伙今天玩得很高兴,睡梦时嘴角也是上扬着的。
指尖轻轻抚上了那上扬的嘴角。
也就刚触及,她就听到了那声“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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