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戴了羽淮安的手链去看演出,从和圆圆出门后,涟漪就不敢和从前一样,看着圆圆的眼睛说话。
两人在图书馆期间,手机响了,是阿姨的来电。
涟漪来到图书馆外,按下接听键。
圆圆口中那位“吴绣林”女士在面对自己女儿时总是耐不住性格,涟漪当然知道阿姨昨晚给她打的那通电话背后意义。
笑着说:“阿姨,你别担心,我会问圆圆的。”
“涟漪,圆圆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圆圆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涟漪把这个下午的沈珠圆细细想看遍,来图书馆前两人去甜品店吃了沙冰,圆圆吃掉了一客沙冰还嚷嚷肚子饿,于是又从隔壁炸鸡店叫来了鳕鱼汉堡。
吃完鳕鱼汉堡,圆圆还一个劲儿唠叨说再这样下去宋金一见面肯定会喊她“胖妞。”
圆圆说她可不想在回到那段被宋金天天喊胖妞的日子,那段日子每当有亲友到家拜访她都会马上回房间,生怕从那些访客口中听到“圆圆胖了。”
怎么想,圆圆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对,是和前阵子没有灵魂的圆圆对比起来,现在的圆圆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
确切说,是圆圆变回了以前的圆圆。
是的,是那样的,当圆圆埋怨她没阻止她吃掉整个鳕鱼汉堡时就和以前的圆圆一模一样。
笑了笑,对着手机传声筒,说:“还不错。”
涟漪向来比圆圆可靠,涟漪说还不错就是还不错。
电话彼端传来吴绣林女士如释重负的笑声:“我也觉得圆圆还不错,看来,是阿姨多虑了,这阵子阿姨总是睡不好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末了,吴绣林女士还交代说要是圆圆不想说这些天晚上都去哪就别问了,没准最后先失去耐心的人会是沈珠圆。
没错,最后没耐心的总是沈珠圆。
挂断电话,回过头去,涟漪就看到了坐在公车里的羽淮安。
夜幕降临,那辆计程车停在门外,计程车是来接圆圆的,问要去哪里圆圆朝她做出了个示意安静的手势,笑眯眯打开了车门。
计程车扬长而去。
今天下午两人逛街时,涟漪数次尝试想问沈珠圆,“圆圆,你最近心情好吗?”“圆圆,阿姨说你这些天都很晚回家,圆圆,阿姨很担心你。”都来到了嘴边,可最终什么也没问出。
涟漪怕自己的问题是多余的,毕竟沈珠圆现在已经二十岁了。
且,圆圆今天表现出地再正常不过。
值得一提地是,今天和圆圆逛街时涟漪碰到和她念同级的男孩子,男孩给她发信息要圆圆的联系电话,说圆圆是他喜欢的类型。
那条信息让涟漪当场打量起圆圆来。
走在人群中的圆圆的确很能吸引眼球,粉扑扑的苹果脸,唇红齿白,长发飘飘,均匀的四肢,再配上双电子娃娃般的大眼。
第一时间,圆圆变漂亮了;第二时间,圆圆化了淡妆;第三时间,黯然别开眼睛,心想着变漂亮的圆圆是不是和羽淮安有关。
好像,圆圆的所有改变都围绕着羽淮安。
关于圆圆和羽淮安,涟漪认为自己最佳位置是扮演一名旁观者。
如果圆圆和羽淮安以惨淡收场,她能做到的是好好安慰圆圆陪伴圆圆,如果圆圆需要,她会唾弃羽淮安。
如果,圆圆和羽淮安真走到一起,她会给予祝福,努力完成学业,从那个家搬出去。
涟漪关上了庭院门。
今天叔叔阿姨要去参加一位同乡的婚礼,这会儿整个家就剩下她一人,即使是这样还是不放心,楼上楼下检查了番涟漪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涟漪从包里拿出羽淮安送她的手链,上周,她把手链带到学校了,她戴着它看了一百二十五分钟的演出,她在甜蜜和煎熬中度过那一百二十五分钟。
一百二十五分钟已经够了,不是吗?
所以,涟漪决定让手链一直锁在抽屉里,这样一来,即使她再怎么想戴上它也没辙了,在家里的话,她是万万不能,也不敢戴上它的。
忽地,一个声音跳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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