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明争暗斗,让顾樟把余想看了个透。他很清楚,聪明勤奋是余想的优势,若天时地利人和,定能得到很好的发展,谁知命运竟残忍至此。顾樟不希望看着余想困于逆境无法自拔,但长久以来的敌对关系让他没办法坦诚地说出心里话,只能嘴贱地刺激余想,望他能生出些斗志。
所有的“打压”之语,其实都带着期许。
如果余想能振作起来就好了。他会继续学业、和自己一起。到时候,说不定他们的关系也能有所改观……
这便是顾樟最大的心愿了。
谁能料到,如此隐秘的心里话,倾诉的对象会是自己的老师,同时也是情敌呢?
“难为你为朋友如此考虑,辛苦你了。”沈识律欣慰地笑了笑,“不用担心。有心之人,必不会被埋没。”
顾樟沉默了一会,才“嗯”了一声:“谢谢沈教授!”
他没想到,往日不苟言笑的沈教授,今日竟然笑了两次,而且说了那么多话。
·
春日午后,阳光明媚。
香江水榭的后院,草木花卉欣欣向荣。去年栽种的红玫瑰快开花了,生出一朵朵含羞带怯的花苞。
余想拎着水壶,动作轻柔地浇花,唇角带着轻浅的笑意:“多喝水、快长大。等开花了,把你们都做成鲜花饼……”
“鲜花饼?我可以!”
一道明丽的女声响起,紧接着沈知音步入后院。
“知音姐!”余想笑容绽开,让人好像提前见到了玫瑰盛放的样子。
沈知音走近了,一边笑道:“小时候和我哥在港岛的时候,每天早晨上学,外婆都会给我们书包里塞一块鲜花饼,饿了就咬一口,酥皮下面是新鲜的玫瑰馅,满口留香!可惜后来出国以后,再也没有吃到。”
余想听着,有些触动,轻轻抚摸着玫瑰饱满的花蕾:“没关系,知音姐,回头我好好研究一下鲜花饼的做法,争取做出地道的口味!”
“谢谢小鱼!”沈知音笑眼弯弯,“看来这次回国真是个正确的选择!遇到你真是有口福啦!”
听她这么说,余想很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笑着挠挠头:“沈教授也这么说过……说起来,知音姐和沈教授都很怀念港岛的美食呢。”
“是呀!更准确说,怀念的不止美食,而是那段日子呀……”沈知音面朝太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神情悠远而宁静,脑海中回忆涌现,“那是我和哥哥童年仅有的自由生活了。”
余想感到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那时候父母出差、不在身边,外公外婆很宠我们,随心所欲,自由得很。”沈知音娓娓道来,很快便从解释变为控诉,“要知道,作为一对斯巴达教育践行者的子女,我俩成年之前根本就没有人权!”
“原来是这样吗!”余想有些惊讶:本以为沈识律和沈知音都是在自由开明的教育环境中长大,没想到童年也难逃家长的控制与压迫。
“那成年以后呢,有没有好一些?”
“成年后爸妈就不管我们了,就像没生过我俩似的。”沈知音笑说,“我纹身、烫发、自驾游,还玩过乐队,把小时候不敢想的‘叛逆事’都做了个遍。我哥就不一样,他太佛了,或者说懒得改变,竟然把严苛到逆天的自律维持到现在……”沈知音笑着摇摇头,接着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偷偷告诉你哦,我哥这么大年纪了,从来没谈过恋爱!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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