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拓跋绵来了苏芩秋的住处。
彼时苏芩秋正在给大丫梳头发,大丫自个儿举着一面小镜子,左看右看,十分可爱。
拓跋绵端详了大丫几眼,问道:“这是你女儿?”
“对。”苏芩秋回道,“她叫大丫,大名苏静仪。”
“姓苏?她不是宁远侯的女儿?”拓跋绵有点意外。
“她敢是宁远侯的女儿吗?”苏芩秋意有所指,“昭乐公主昨儿才来给她验了胎记,倘若她是宁远侯的女儿,早被抓回熙朝,跟宁远侯一样蹲大狱了。”
拓跋绵听懂了她的意思,没有再问,转而说起了他们的事:“我已命人回东胡传消息了,三天后办婚礼,所以我们得马上启程,不然婚礼上没有新郎和新娘,可说不过去。”
“这么快?”苏芩秋很惊讶,“你父王同意婚事了吗?”
拓跋绵敲了敲手中的剑,一声嗤笑:“他哪敢不同意?他怕我弑父。”
这……想必是因为他母亲的遭遇?苏芩秋暗自唏嘘着,命人去收拾行李。
没一会儿,昭乐公主来了。
她的目光在苏芩秋和拓跋绵之间打了个转,讥笑道:“苏芩秋,我听说你要嫁给东胡八王子了?八王子还真是不挑食,连这种嫁过两遭,还带个野种的女人都肯要。”
拓跋绵眯起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打量昭乐公主。
苏芩秋以为他顶多驳斥几句,谁知他竟飞快地拔出剑,挥向了昭乐公主。
这人只动手,不动嘴?
苏芩秋吃了一惊,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昭乐公主的脸上已经多出了两道血痕,破相了!
!!!
熙朝的嫡长公主,他说砍就砍?
原来他竟是个疯批?
好吧,的确疯得有点爽。
昭乐公主做梦都没想到有人敢砍她,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疼又气:“拓跋绵,你竟敢伤我的脸?我要让我父皇灭了东胡!”
拓跋绵高高兴兴地笑了:“那叫你父皇快来,不来你是狗。”
苏芩秋幸灾乐祸地笑:“公主快去治伤吧,别落了疤又来埋怨人。”
“苏芩秋,你别得意!”昭乐公主指着她的鼻子骂,“我知道你对宁远侯余情未了,等我回了熙朝,马上请父皇赐婚。只要我救了宁远侯,他一定对我死心塌地,气死你!”
她到底怕留疤,一通话骂完,急匆匆地走了。
难怪她跑到大宛来,又是怀疑大丫的身份,又是怀疑她怀了顾泽夕的孩子,原来是在打顾泽夕的主意。
呵,肖想她的男人?看来必须收拾她了。
苏芩秋很快有了主意,对拓跋绵道:“八王子,能不能想想办法,保证昭乐公主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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