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氏真是多虑了,她就算不给她下药,她也不可能跟顾泽夕生孩子。不过这笔账,她记下了。苏芩秋把油纸包连同一张止疼的符纸,给了柳绿:“你兄弟的腿,光止疼是没用的,还是得抓紧时间治好。”
柳绿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惊喜不已:“大夫人,您会治?”
“我可以给他画治腿的符纸。”苏芩秋的眼神意味深长,“但你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来。”
她说完,径直绕过她,朝金戈院去了。
柳绿爬起来,跟在了她身后,心内有些迷茫,苏芩秋分明是意有所指,可是,什么才叫更多的诚意?
苏芩秋回到金戈院,还没进门,就听见谨安在大喊——
“放开我!放开我,丑八怪!”
她惊诧抬头,发现谨安竟被顾泽夕提着脚,倒拎在半空中。
谨安一边骂,一边手脚乱弹,但怎么都挣不脱顾泽夕的手。
而三七垂手站在一旁,一脸的紧张。
苏芩秋又惊又气:“住手!”
他们怎么会在正院?难道顾泽夕发现谨安藏在西跨院了?就算如此,他也不至于这样对一个三岁的孩子吧?
她来不及细想,提起裙子,狂奔至顾泽夕跟前:“把他放下来!”
顾泽夕顺手一甩,把谨安丢进了长戟怀里:“你认得他?”
“他不是侯爷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吗,谁不认得?”苏芩秋迅速扫了一眼谨安,见他没什么事,终于放下心来。
“他是本侯的亲戚?”顾泽夕还真不知道这事儿,抬头问长戟。
长戟努力控制住谨安不安分的手脚,回道:“侯爷,这小子叫谨安,是风少爷一家过继的时候,带进府里来的。”
“奴婢听说这孩子平时都待在梨棠院,从不出来的,今儿却不知怎么跑到了金戈院,还在院子里装上了机关,险些伤到了侯爷。”三七适时地补充了一句,实则是在给苏芩秋提醒儿。
苏芩秋听明白了,顾泽夕并未发现谨安藏在西跨院,是谨安自己调皮,偷跑到了正院。
她对此颇为无语,她千算万算,却没能算到自己的儿子。他就跟顾泽夕一样,是她生命里的两个最不确定的因素。
不过谨安才三岁,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却被关在西跨院这么些天,一定憋坏了,偷跑出来也正常,她不好苛责什么。
顾泽夕听了长戟和三七的话,拎起了谨安的耳朵:“就算你小子是本候的——”
说到这里,他不知该如何称呼谨安,停了下来:“这小子跟本候是怎么论辈分的?”
长戟回道:“风少爷他们过继前,都跟您出了五服了,谁知道这小子该跟侯爷怎么论辈分。”
都不知道该怎么论辈分?苏芩秋脑子一转,开了口:“你们看,这孩子跟侯爷一样,脖子上有颗小痣,合该他跟侯爷有缘,不如就管侯爷叫叔吧。”
顾远风不是不肯认谨安这个儿子吗,那就让他管谨安叫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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