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乘御面对堆成山的折子,头一次感觉焦头烂额起来,只是他一件事没处理好,另一件事立马冒出来,就好像他是那不眠不休不需要休息的机器。
楼钟玉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几乎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在,邬乘御还觉得不够,又派邵澜快马加鞭去宫外请苗医者。
太医院院首为楼钟玉把脉,“娘娘这是中了毒,幸好食用不多,微臣开一张催吐的方子,然后娘娘在吃些解毒丸即可。”
邬乘御放下心,他劳累的揉着眉心,德元看了眼昏睡着楼钟玉上前劝着:“圣上,您已经一日未合眼了,还是快去休息吧。”
邬乘御抬手,让德元不必多说,最后问了一遍院首楼钟玉无事,他便转身回御书房处理国事。
“皇兄,当务之急就是稳定朝臣。”邬乘宴眼神无光,神情严肃。
邬乘御叹息:“母后为保沈氏一族犯了如此重罪,作为儿子朕心尤痛。”
“只是沈家树大根深,旁支众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不连根拔起必遭反噬。”
邬乘御眼里闪过一丝哀痛,楼太傅不仅是楼钟玉的父亲,更是朝堂中流砥柱,最忠心的朝臣,如今他却蒙冤受死,怎叫他不惋惜哀叹。
但一国太后更是国家根本,若是让世人知道他们天子的母亲是如此自私自利,残忍弑杀之人,恐怕会危及根基。
母后也是算定了这点,邬乘御拿她无法,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假传圣旨,将残杀朝中重臣这顶帽子扣在他的头上。
邬乘御气急,却无可奈何。
邬乘宴闻言诧异,沈氏不仅是太后的母族,更是邬乘御最坚实的后盾,没想到皇兄竟然存着将沈氏连根拔起的念头。
但首先是安抚楼太傅的学生们,他们大多都是些文官,但也有不少武将受过楼太傅的教导,现在因为楼府被抄家,百官口诛笔伐,群臣激愤,若是不及时压制下去恐江山社稷危矣。
“若想不牵涉太后娘娘,还请皇兄即刻立下罪己诏,昭告天下,以平息民怨。”
邬乘御紧绷着脸,此刻他下颚紧咬,眸中闪过狠戾之色,滚热的茶水被挥开,热气还未散完就被小太监们撤了下去。
很快一盏新茶就被端了上来,邬乘御的心境却不似茶水那般平静。
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若是可以,他也想做嗜杀之人,管他皇亲国戚,一国重臣,一杀了之。
邬乘御写下罪己诏,昭告天下,并破格为楼太傅修建太庙,洗清冤屈,这才堵住悠悠众口。
太后娘娘得知邬乘御此举,气的摔了不少珍贵宝物,邬乘御来到颐华宫之时,奴仆宫人尽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已没有立足之地。
“你这是在打哀家的脸还是沈家的脸?处处和哀家作对,配享太庙?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如今你为了那狐狸精亲疏不分?你也如同你父皇,被男人迷惑了心智?!”
太后面目狰狞,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如同市井泼妇,破口大骂,教养全无。
邬乘御厉声发问:“母后,您真是太让儿子失望了,原以为您当了太后会有所收敛,没想到是朕错了,为了沈家您什么都能做,若是有朝一日沈家位及龙椅之上,不知道您会站在哪一边?”
邬乘御来到发愣的太后面前,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生他养他,为了他费尽心血,邬乘御合该是心存感激的,可是她一次又一次伤害他身边之人,打着为他好的幌子为沈家牟利。
其实在她心里沈家才是最重要的,而他不过是助沈家登上权力巅峰的一颗棋子罢了。
邬乘御弯腰,在太后耳边轻声道:“您会弑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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