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心里又空落落的,仿佛她是个小三一样,他只要一上她的床,原配就叫他走。
姜蔓更睡不着了。
*
傅政延回了家,看到怒气冲冲却又有点儿心虚的傅仲清坐在沙发上,而辛愉在自己的房间里吓得瑟瑟发抖。
“爷爷,您来了?”傅政延的口气,比起往日少了几分尊敬,多了些埋怨和奚落。
“是。我来找她当面对质,看看当初是不是我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的,”傅仲清外强中干地说到,“我是怎么把她送进去的?”
“哦,”傅政延坐在了沙发上,说到,“我妈没说是您把她送进去的,当年的事儿,她一个字都没提。是您把她送进去的?”
傅仲清看着傅政延,突然语塞。
这是第一次,傅仲清面对自己的亲孙子,竟然开始恐惧。
祖孙两个人目光对视。
傅仲清色厉内荏,傅政延则是深沉有城府。
那一刻,傅仲清突然有一种感觉:长江后浪推前浪,政延终于把他给拍到沙滩上了。
傅仲清本应该非常高兴,可毕竟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他竟然有些瑟瑟发抖。
房间里静默很久。
“爷爷,天色很晚了,我派人送您回去?”傅政延说到,“我这套房楼层很高,往后有事,您叫我过去就行,您就别过来了!”
傅仲清听到自己心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不用了,我有司机。”傅仲清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出去了。
他还趔趄了一下,幸亏傅政延及时搀扶住了他。
以前的傅仲清,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如今年纪大了,整个人有些萎缩,显得傅政延更高了。
这也是第一次,傅仲清觉得自己要仰望傅政延了。
傅仲清紧紧地咬了咬牙,他还虚弱地叫了一声,“政延。”
“走吧,爷爷。”傅政延说到。
他一直把傅仲清送到楼下,看着他上了车。
他又返回了楼上,去了辛愉的房间。
辛愉看到傅政延,放声大哭起来。
傅政延让阿姨回了房间,他陪着辛愉。
“没事了!”他对辛愉说到,“他往后不敢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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