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是因为今天下午的适应性训练吧。”
“您应该知道,他现在还未成年,而适应性训练的最低年龄规定就是18岁。哪怕是特殊情况,当事人也同意了训练。
但今天下午的三重环境迭变,仍旧是过度,且不合理的,这对于一个15岁少年来说,属于是过度压榨。
一个不小心,他的身体便会崩溃,尽管有你们所赠予的装备,可以再度复活。
可你们也看到了,他认为这是对他的考验,所以没有启动装备,他在怕,他不想让人失望,你们感受不出来吗?
倘若造成挽回的损失,我们又该怎么办?你们给他施加的压力是否过渡了呢?”
李泰话虽冷静,可攻击性却很强,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划开大长老的心脏。
……
沉默了许久,大长老还是选择面对这些不可避免的问题。
“李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界域正在苏醒,我们大家都不想看到百年前的惨状再现,而顾乐的出现,给了我们史无前例的信心,你也看到了,他一阶所施展的技能。
而且,土地爷赠予的润土丰饶已经实现了,风调雨顺,真实存在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我承认我们都错估了这个孩子,他过于要强了,他选择了哪怕是一百年前最艰苦时期,都认为困难的方法,我在此承认我们的错误。”
大长老说到这里,又沉默了,下午得知这次训练的过程和结果后,他的心情又何尝不是李泰现在这般呢。
愤怒,痛恨,心疼,但错误已经酿成,对这孩子的所有计划都需要再度调整,所以面对那个堪称完美地计划表,他举棋不定。
“您对我承认错误并没有用,我去给那孩子送饭时,他的通讯器上是【自然灵枢】的修炼方法,他仍旧在害怕,您懂吗?
害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害怕自己不能达到要求,害怕大家用失望的眼神看他……或许这声道歉,应该由您亲自和他说。”
李泰的话不知是对大长老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身为一个管家,他也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放任其他人给顾乐安排训练计划,而自己并未过问。
大长老的眸光闪动,看着办公室里所有伟人的照相,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们欠这孩子一声道歉,他可以是天才,可以是平凡人,但唯独不能成为我们把所有希望强加给他的救世主。
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有着自己的梦想、恐惧与渴望。我们不能因为所谓的大局,就将如此沉重的担子压在他稚嫩的肩膀上。
这绝非我们大夏该有的作为,我们还有人,还没有到把所有希望加在妇孺身上的时刻,他需要的是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
希望从来都不在一个人身上,而在万万人的同心协力。
我想,我们认识到这个错误的时间不算晚,对吗?”
一番话语发自肺腑,李泰能清晰的感觉到老者此时的转变,若是一国存亡只系于一人之身,这国真的能长久吗?大夏建国至今,靠的从来不是一人之力,而是万众一心。
“您有决定就好,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关于“全权委托”这四个字,是否还作数?”
“作数,交给你我很放心。”知道李泰想做什么,大长老笑了笑,把刚刚那份文件放入一旁的碎纸机中。
他们需要正式的和那个孩子交流,而不是现在这样,看似为他好,实则完全是在替他做决定。
“那我将履行我的权利与义务,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晚安。”
目的既已达成,李泰也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毕竟是大长老,要是其他人,估计我这番话不会达到这种效果。
“晚安,要照顾好孩子,自己的身体便需要更加关心才是。”
劝告了一句,连线就断开了,拉开抽屉,默默地看着相框里稚嫩的脸庞,又抬头望着身前的形势图,老者的眸光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来人,开会!”
李泰回了别墅,将一切处理好,再度打开了顾乐的房门,见他睡的乖巧,松了口气,静静的拉上门,他也要休息了。
等脚步声彻底远去,装睡的人也睁开了眼,感知着对方踏实的脚步,想起刚才偷听到的对话,松开紧握的被单,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你所求的温暖,并不遥远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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