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给他画一幅就是了。
尽管如此,他也不会联络池染,因为他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池染总会回来。锁链已经非常牢固,无论池染跑去哪里,都永远是他的所有物,迟早要回到他的手里。
池染浑浑噩噩回到酒店,关上门,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开,这才脱力地靠着墙边跌坐在地,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其后的几天里,他一步也没有出去过,什么都吃不下,也睡不着。窗帘紧闭着,却从来不开灯。他开始害怕外面的世界,害怕和任何人交流,越来越习惯幽闭而黑暗的环境。
他好像陷入了沼泽里,恐惧、绝望,却不敢动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人、朋友全都消失了,他想求救,却不知道该向谁求救,又有谁能拉他出来。甚至还心存侥幸,希望救自己的那个人是沈西洲。
多可笑,沈西洲怎么会救他?
他明知道不可能,却忍不住地一遍遍在梦里叫沈西洲的名字,渴望岸上的沈西洲能扔给他一根救命的绳子,就像以前那样……那仿佛做梦一样的过去,以及梦里才存在的温柔。
他多希望自己没有回家,没有打开那扇门,这样就能继续欺骗自己,永远活在自己为自己编造的梦境中。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那一天的傍晚,沈西洲回家时,看见门廊边蜷缩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和阴影融为一体。
沈西洲走过去,他便仰起头,在刺眼的灯光中努力看着沈西洲的脸。许久后,他伸出手,沙哑着声音说:“阿洲,救救我。”
沈西洲笑了笑,蹲下去握住他的手,把他抱进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说:“我会救你,但要记住,只有我能救你。染,欢迎回家。”
第36章恶之花盛放
池染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回了沈西洲家,只记得有一道强光刺痛了眼睛,而后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笼罩。那个让他坠入地狱的人又一次救了他。
他知道自己非离开沈西洲不可,可是离开后,如同戒断反应一般的痛苦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沈西洲是毒药,他却靠着毒药才能续命,恐怕只有死亡才能摆脱。
回家后,他走到卧室门口不想进去,沈西洲推开门,温和地问:“不进来吗?”
“阿洲……我,我能不能换一间房。”池染白着脸说。
“不行。”沈西洲语气温和地拒绝了他。
“可是……”
“进来或者出去,你自己选。”
池染攥着拳,手指在掌心里蜷曲发抖。一想到这是乔雪阳睡过的房间,他就难受得想吐。
沈西洲又问:“染,你在抗拒我吗?”
“……不,不是。”池染咬着牙走进房间,赴刑场一样走向床边。
沈西洲抱住他,将他推倒在床上,低头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故意说:“放心吧,洗过了,连她一根头发都没留下。或者你还不放心的话,可以自己闻一闻,看一看,有没有她的味道和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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