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怎么行?”张存等了瞪大了眼。
“行行,怎么不行?咱们又不是和人正面打仗去。有个东西防身就行。关键是咱们要在这里多多拿些火折子,这才是关键!”范灿笑了笑,指了指灶台上的东西。
“放火?好好,好主意。”赵国栋闻言眼睛一亮,连连叫好“咱们今晚上就给他来个火烧黄河帮!我双手赞同,这武器确实没什么用!菜刀就菜刀吧,意思意思就行!”。
其他三人也听出了门道,虽是对范灿扔下鬼头刀用这菜刀有些郁闷,但对放火还是很满意的。
于是抄开了家伙,可是最后翻遍了只找到两把菜刀,一把擀面杖,还有一个炒菜的大铲子。范灿见自己手里没东西,从那锅底帮郭信抓灰时顺把那烧火棍给抄了起来——任凭范灿说破了嘴皮子,众人之中也只有郭信肯抹上这锅脐灰。刘晨这下子惜脸如命,肯定是不会;而张赵二人则是把一大块抹布从中间撕开,每人一半罩在了脸上!
这些东西收拾好,范灿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装了些锅底的草木灰,对不解其意的众人嘿嘿笑道:
“暗器,暗器。”
“你们也来点?”
“……”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五个人趁着茫茫夜色扑向了城南。
第二卷第四章抢你没商量
别看武器简陋,照样发泄自己的情绪,就像那原始人一样,看谁不顺眼,捡起块石头就砸!
范灿出了个馊主意,大家勉强听了;收拾完毕,趁着夜色就扑向了城南。其时已是亥时子时之间,春困秋乏,大家早就入了梦乡,所以路上罕有人迹;偶尔有那些个打更的梆子声音或者夜猫子喋喋的叫声,在夜里传出去老远。
五人第一次做这活难免有些激动,顺着大路沿飞奔而走,脚下沙沙的,配着这寂静夜色,还真有感觉。封丘城小,几人步快;不一会就到了那黄河帮大门之外。此时黄河帮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照的门前那块空地明亮,两个石狮子在灯光下的覆盖下也显得有些狰狞。
几人找一处安全地方先躲了起来,看看情况。
“嗨,别说,第一次这么走夜路,还真有感觉,仿佛我真成了那飞檐走壁的大侠啦!”郭信晃了晃手中的切菜大刀,低声说道,显然他很兴奋。
“同感,咱们如果不走大路,而是从那些个屋顶墙沿飞掠而过,那就更是飘飘然了!”刘晨赞同,仿佛还有些不过瘾。
“想得倒美,从那屋檐飞过,你有那功夫吗?你就不怕看不清路一脚踩空,从那上面栽下来?”张存低声笑道。
“嘿嘿,不是还有小灿吗?他绝不会闭上眼不会眼睁睁也看着栽跟头的!”刘晨讪笑道,自己的轻身功夫确实还差得多。
这些年来大家为了自己的江湖梦,苦练工夫,都有很大的长进。尤其是这范灿,这人的轻身功夫简直就是一日千里,早就到了那白驹过隙的地步;他自己从拆招解招中琢磨了不少的身法,很是精妙。不少招式熟练之后他都传给了大家,奈何他那身内劲却是无法相传,故而轻身功夫还是无法相比。
“小灿,你轻功最好,而且手里又有……暗器,”赵国栋低声笑了起来“你来断后吧!”
“嗯,对对,你有暗器,你来断后。”众人纷纷笑道。
“好,没问题。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范灿应道。
几人在角落里等了一会,发现院子里并无人员出入;便飞身上了墙,见前院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人影,范灿向里面丢了块问路飞蝗石,里面并无什么反应。放下心来,飘落在地,四处转了转,发现前院除了这大厅,还有个练武场,里面有些沙袋什么的,别的什么也没有,练武场的兵器也给收了起来,并不在此地,让本有些高兴的郭信落了个空欢喜一场。
几人飞身上了前院大房子,小心翼翼地伏下身子,向后面瞧去;借着月光可以看到,这后院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得多。整个后院被分成了三部分,中间是一排房子,少说有十多间;而且还有东西两座小跨院,院里栽了不少的花草,还有两棵大树,在夜色中看去朦朦胧胧。后院之中除了东跨院之中的一间房子透出些光亮之外,其余的也如前院那般黑漆漆一片。同样没有巡夜之人。
“这黑灯瞎火的,咱们去哪里放火呀?要不咱们把脚下这座大房子给他们烧了吧!咦,那间屋子好像有人。”郭信最先耐不住性子。
范灿闻听,给其余几人打了个手势,低声说道:
“别急,你们在这呆着别动,我过去那边瞧瞧。”
说完起身,脚下轻轻一点,像夜色中的青烟鬼魅一般飘了出去,中间也没借什么力,直接就到了三十多丈外的那光亮房间的屋顶上。他这手轻功让后面几人钦佩不已,连连点头心中叫好。范灿稳住身形,然后轻飘飘从屋顶下来,落在一处花丛里,俯身去望屋里,发现离的太远而且隔着窗户纸只能看到里面白烛闪烁,隐隐有个人影随烛光晃动,具体的却是看不清。范灿四处打量一下,而后纵身飞起,在房檐处使了个倒挂金钩,像蝙蝠似的挂在了上面。而后拿黑乎乎的少烧火棍在窗户纸上轻轻捅了个洞,放眼往里观瞧。发现这其实是一间卧室,东西也不多:靠里有一张床,上有衣裳被褥之类的东西,有些凌乱;靠窗有盆架,上面搭着毛巾;靠墙角有个衣橱,靠衣橱有两张太师椅,上面堆了不少东西。最后就剩下这中间一张桌子,上面点着蜡烛,有茶水,还有个翻开的账本之类的东西。旁边坐着一个瘦小男子,这男子背对着范灿这边,看不清面貌,只能看到此人手里拿着一摞银票,正在翻来覆去的数,不时还翻翻账本,仿佛是在对账。中间还偶尔向外瞧瞧,怕是有人进来。范灿看得明白,就要飞身回去告诉几人,这时走廊里却传来了脚步声,范灿赶紧一弯身子,整个人似壁虎那般贴在了墙上,正是灯光的阴影处。里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这脚步声,那男子赶紧把银票收拾起来,塞到了橱子里,而后紧张地望着门口,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低声喝道:
“谁?”
“香主,是我。”外面那人也低声答道。
“哦,大立呀,进来吧。”里面人听到这声音放松下来,把匕首收起来,重新坐回凳子上。
“吱”外面那人轻轻推开门,向外警惕地瞧了瞧,把门再次合上,问道:
“香主,够了没?不够的话,我明天带兄弟们去把那何家庄的何老菜给抢了去!”
“嗯,不用了,只差五十两,从咱们以前的积蓄里拿出来些就可以了。哎,这次算过去了,总舵每次都要那么多钱!”那香主转过身来,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猴脸汉子,面色有些阴险,说些话来阴森森的。“那两个总舵来的使者安排好了没?”
“嗯,安排好了,把他们送到那怡红楼去了!”那大立也是个三十多岁的瘦小汉子,此刻正站着回话,显然对这香主很是尊敬。
那香主让大立坐下,二人商量起来,大部分是关于怎么应付他们口中的使者的事,还有就是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范灿听的不耐烦,飞身回到了前院屋顶上;郭信等人连忙围上来,打听情况;范灿把所见一说。几人心中不由更是来气,暗骂这些人不当人子。
几人小声商量一番,放弃四处放火的打算,另设了对策。而后张存和刘晨分别去了前院和那西跨院,剩下三人再次向那西跨院纵去。郭信和赵国栋一人拿着大铲子一人手持大菜刀,一左一右躲在西跨院门洞那里。范灿再次飞身上了房顶,等了一会,口中学那夜猫子叫了起来,三长三短。就听到前院那里哐哐响起了大力的敲门声,这是张存在砸门。果然屋里的人有了反应,那大立赶忙起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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