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了解他。”
“那是自然。”
“好吧,我给你们拿席子。”
“拿席子做什么。”
“打地铺啊。”
“不用了,我们睡床上。”这话说完,他回头朝我看了一眼,目光淡淡的,半是微笑,半是认真。
“狐狸房间没空调。”脑子不知怎的忽然变得有点乱,直到被他一伸手搭在我手腕上,那感觉惊得我一个激灵。
素和的手冷得像块冰,在这种闷热得快要炸开锅的夏夜里。
“瞧,”然后听见他轻声道:“我不在乎有没有空调。”
“狐狸,你睡客厅吧。”没再理他,我抽回手把目光转向狐狸。本指望他能说些什么,因为狐狸一向讨厌别人侵犯他睡觉的领地。可眼下他却同样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只趴在扶手上吃吃地笑,也不知道什么让他笑得那么开心。
“狐狸!”我再叫。
他总算朝我看了过来:“不。”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那瞬间他看着我的表情有点陌生。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下意识补了句:“你会长虱子的。”
他眼睛一弯,又笑了:“哦……呀……狐狸不想长虱子。”
我不自禁松了口气:“那么……”
“那就让他睡你房间吧。”
“睡我房间??那我呢,难道让我睡你房间??”脱口而出,然后后悔得想找个洞钻。
“啧,”所幸狐狸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你么,你可以睡沙发。”伸着懒腰站起身,他把这几个字说得理所当然。
睡沙发?笑话,我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家里睡沙发?而且还是作为整个家里唯一的雌性动物。
可是把自己枕头和毯子从房间里拿出来丢到沙发上的时候,我似乎没想过这一点,当时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冲动和赌气。没错,赌气。
赌气很容易把自己绕到一个骑虎难下的境地。
睁眼看着天花板,半天睡不着觉。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两扇门,一扇狐狸的,一扇我的,都关得紧紧的,我的房间里躺着那个名叫素和甄的男人,那个只要一想起他的名字他的脸,我全身就会没法控制长出刺来的男人。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住到我家里来了,还睡在了我的房间。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默认这一切,因为他和狐狸和铘是故交么?还是因为最近自己心里头莫名多出来的一种奇怪的心态。
那种即使面对着会很不快乐,却还是反复强迫自己一次次去面对,去感觉的心态。
林绢说这种心态叫自虐。
可是没事,我为什么要自虐?我为什么要去正视这种人的存在。
想不通。我想打电话去问林绢,可转眼又想起她现在的状况,虽然告别时她看起来已经若无其事,我猜她应该还没恢复过来,那样一种奇怪的尴尬,如果她真的很在意那一点。
我想她是在意的,对那个少年。
少年很好看,所以林绢会被他吸引,这很自然,而这种吸引又在同时给了林绢一种奇怪的罪恶感,虽然我觉得那没有什么。这样一种人怎么会不吸引人呢,换我一样被吸引。不过对于我来说,更吸引我的地方,似乎是他在当时给我的一种稍纵即逝的奇特感觉。
少年身上有种奇特的味道,不知道林绢有没有注意到过这一点。少年还让我把一样并不属于林绢的东西交还给林绢。
那东西林绢不肯拿着,所以依旧被留在了我这里,那只精致漂亮的夏奈尔零钱包。少年说它是被林绢忘记在他那里的,我不知道是他记错了,还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为什么?
琢磨着,我忍不住拿出那只包捏手里反复看了起来,不过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它对林绢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我想她应该知道,并且不会把它留在我这里。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想明白那些又怎么样呢,它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我的事。我自己还被困扰着不是么,只要那个叫做素和的人一天不离开这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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