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柱早想好了说辞,“我白天不是在那片山上挖吗?说心里话,我害怕陈寡妇再来找我,又要让我帮她弄钱,我实在是弄不到钱了,所以我躲在这里。反正我家这边山上被我砍了不少树。好几个山包都要挖树桩,那天我娘问我为什么来这挖?我都不敢说跟她说我是在躲陈寡妇,我怕她知道了又要臭骂我一顿,她老是怨我把钱全给了陈寡妇。”陈所长认真的观察着拴柱的表现表情,听着拴柱的说话,判断着有没有出入有没有破绽。
陈所长这些天把这山上找个细致,没有新发现,偶然也见到拴柱母子俩一个薅松毛枯叶,一个挖树根,或是起早时见拴柱挑水在浇新栽的树苗,陈所长没有治拴柱砍树的事,一个原因就是山里人都太穷了,实在没有什么生钱的地方,这个拴柱知错就改也是好的,最起码他砍得树他现在又在栽,不能打击他这赎罪的心里和机会,还有就是自己这段时间太忙,这里连续出了三条人命,一丁点线索都没有。志钢那边可以确定就是个意外,当时摔下来脊椎肋骨都断了,他那笨娘狗屁不通抱着他左摇右晃,断了的肋骨反复损伤脏器加速了志钢死亡,这事法医各个专家已经确定了。这个穆过林表面上看是洗衣服不慎落水死亡,但,为什么又是她提供了陈寡妇信息之后呢?会不会是凶手杀人灭口?这个陈寡妇最是要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犹如泥牛入海杳无踪影。寻找累了的陈所长走到了拴柱的家,讨点水喝,顺便还想和拴柱娘再聊聊可有新发现?
大洋马一边剁着柴和陈所长叙叙,“陈所长,你说,那个王八犊子!瞒着我把树偷卖了,一分钱都没给家里,全给那个陈寡妇?!好了,现在人财两空。”
陈所长喝着水笑着,“拴柱要是娶那陈寡妇,你可同意?”
“绝不同意!那女人!整天就是要拴柱搞钱,拴柱这傻小子?!自家地里的活都不干,跑去帮她陈寡妇干?!陈寡妇地里的蔬菜田里的麦子,那院里的柴禾成堆的松毛都是拴柱忙的呀?!好了!现在好了!钱贴了一大堆!拴柱他自己都没数了,现在那陈寡妇还威胁拴柱?!不给钱就举报拴柱乱砍树,吓得那臭小子昼夜不停的刨树根栽树。”
陈所长望了望拴柱家左右全是树根,有些可能材质好或者造型好,让拴柱泡在水里。“拴柱娘,关于那天你听到陈寡妇说话,你想想你可听到什么?”
“陈所长,离得远,真听不真说什么,只听她那高声大嗓的是她的声音。”
“你说你看到了穆过林,你说,穆过林会不会听到了什么?”
“不可能!穆过林离我不远,我在高处她在低处,我听不到她也听不到。”陈所长听着心里黯然,难道穆过林真是意外落水?
中午的大太阳火热照着,青看着大家都已经在整理田地了,有的人家的秧苗都育出来了,远远望着一片淡淡的绿色,自家地里的麦子还没有收完,什么时候才能犁田?青一个人奋力的割着麦子。
陈所长又来到了村里上了志邦家,“志邦,大中午的歇一会啊?”
“是啊!”志邦让了座忙着倒来了水,“怎么样?案子查清楚了?”
陈所长喝口水,“没头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什么线索都没有。”
“有人说,陈寡妇可能和她相好的走了?”
陈所长肯定的摇摇头,“绝不会!她要是走了她会大大方方的走,她一个寡妇想嫁给谁都成,再说,她家里整整齐齐,她换洗衣服都不带?”
“那你还来查?怎么查?”
“我来是跟你说一声,前一段时间我就通知过龙青和她婆婆家,志钢的事查清楚明白了,可以去把尸体拉回来葬了,这一家人真奇怪?!这都多久了?!没人去问问,这个龙青也找不到。”
志邦心下苦恼又无奈,“青要不在地里干活,要不在山上干活,再说,她一分钱都没有,她哪能去医院领尸体?也领不来呀?”
“可是这么拖着不领也不是个事啊?她婆婆家呢?”
“唉……志钢那娘就是个“浑不吝!”“二青头”。她那儿媳妇喜凤就是个滑头的小老鼠,志铁这人吧也不中用,怎么可能会去领呢?只有龙青会去领,但是,龙青真没有钱。陈所长,你看看可有其他方式方法?”
陈所长听着也唉声叹气,这几个月在这山村走访真不是白做的,这和志邦队长一交流心下更是确定。“对了?!你刚才说,你们听到谁说的陈寡妇和老相好走了?”
王秀妍在旁边接上了话,“这个我是听牛柱他娘说的。”陈所长听者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一般情况下放出这种谣言的只有凶手,他是想混淆视听阻挠警方的视线,还有一种就是没事干在一块闲着胡扯八道的,来自己还是要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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