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可怕。
厉铖野谁的脸色也不看。
厉建安看了看老太太。
老太太恶狠狠瞪着厉铖野。
曲蔓咽了咽喉咙,心里干着急。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老太太忽然手指着厉铖野,激动道:“铭远的车祸,是不是你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曲蔓脸色微变,连忙走到厉铖野面前,用瘦弱的身躯护住他。
“妈,您这是做什么?”
“铭远刚刚出车祸的时候,您就怀疑铖野,前后调查了好几个月,不论怎么查,这事都跟铖野没关系。”
“怎么又开始怪上他了。”
一直谨小慎微,没有随便插嘴的曲蔓,听到老太太污蔑她儿子,不顾一切地站了出来,替他辩解。
老太太:“谁知道呢,这个家就他最爱跟铭远对着干,除了他,还能有谁?”
曲蔓红了眼睛:“厉建安,你倒是说句话啊。”
厉建安无奈:“妈,这事您不能冤枉铖野,他性子烈,但心眼不坏。”
厉建安这么说了,老太太才没再继续追究车祸的事。
书房内气氛低沉,几人在争吵中谈判,微凉的夜色之下,没有人注意到倒在花丛边的穆鸢。
事情谈到最后也没个结果。
老太太不想让步。
职位倒是可以商量。
但股份只愿意给百分之十五。
双方没谈拢,厉铖野也不松口,坚持要百分之三十五。
事情陷入僵局。
“条件我摆在这里,不会退让,你们自己商量,什么时候答应,孩子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考虑。”
厉铖野丢下一句话离开。
出来时,他下意识看了眼沙发的位置,没看到穆鸢。
但他没怎么在意,直接离开了老宅。
书房内厉建安还在和老太太商量,曲蔓也没走,佣人在准备晚餐,没有人注意那个晕倒在庭院的穆鸢。
穆鸢最后是自己醒过来的。
晚风刮过脸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天上的弯月。
斑驳的竹影洒在她脸上,眼眶控制不住染上酸楚,她嘴角苦笑一声,到底还是落了泪。
她想撑起身子。
可稍微用劲,膝盖传来刺痛。
晕倒的时候,膝盖磕在石板路上。
穆鸢死死咬住唇瓣,忍住泪水,终于在尝试多次后,在昏暗中站起了身子,她一步一步往卧室挪动,回到了房间。
柜子里有急救箱,穆鸢找了颗消炎药吃下,忍着痛用碘伏擦膝盖破皮的地方,控制不住的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
没关系,是自己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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