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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2页)

她顿下脚,望向身后的养心殿,琉璃瓦上泛着粼粼波光,从小建贞帝就夸她记性好,可有大为,只可惜遇见他,她发了痴,犯了傻,忘掉了不该忘的,执迷不悟。

出了日精门,东六宫西面的东一长街尽头远远晃着几只人影,走近一看,原来是老熟人,大贝勒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和几名侍读聚头商量着什么。

看见她,大贝勒亲亲热热来牵她的袖子,转头撞上那几人贼兮兮打量的神色,忙又丢开,握拳抵到嘴边咳了声,装出老成的模样道:“这是我阿玛殿里的司籍。”

盛苡微曲了膝,福身道:“奴才给各位爷请安了。您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几人俱躲着目光不敢应话,一看心里就藏着事儿,大贝勒把身后那匹马牵近,得意洋洋地道:“这是二月二我封典那日,阿玛赏我的“狮子玉”,您瞧它多威风,等七月阿玛上南苑阅兵,狩猎,我打算驾着它随扈,今儿先在这道上试试马。”

盛苡抚了抚马头,通身雪白的马身上毫无杂色,膘肥体壮,上好一匹良驹,当真对得起“狮子玉”这名头。

她低头看向大贝勒,板起脸问:“魏总管总跟您形影不离的,今儿怎么没见他?试马这事儿,您事先通报万岁爷了没有?”

说着挨个扫向他身后,几只脑袋葫芦瓜瓢似的,在水面上浮上浮下,偷眼看着她,不敢跟她对视。

☆、马嘶儿

一瞧这脸色,这事儿八成是没谱儿了,大贝勒小嘴儿撅得能挂茶壶,盛苡一瞧这样子,心里有了数,一定是瞒着他阿玛偷闲来了。

两人正瞪眼,边上一小子冒头跟她周旋,像模像样打了个揖,瞧样子,大概十一二大点的年纪,边式做派都比大贝勒老到许多,“你名儿是叫盛苡罢?我是豫亲王家的老三,允竼,咱们家大爷背后常提起你,久仰大名,今儿咱们哥儿几个散学早,试马这事儿,说起来是大贝勒对万岁爷的一番孝心,不能归为玩耍那一类,你抬抬手就能帮的事儿,替主子积善行德的买卖,你做不做?”

一人起头,边上几个都跟着打边鼓,神仙菩萨都管她喊起来了,嘈嘈切切把盛苡唬得发蒙,合着她不同意,就是大逆不道了。

盛苡言语上笨拙,倒是扛着没松口,谁让她倒霉撞上他们不安分的前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试马试出个意外,她就得连坐。

允竼见她这儿不松弛,扭过脸冷哼道:“一点儿面都不给,大爷,要我说,这事儿迟早要捅到上头去,咱们几个谁也别窝囊,牵都牵出来了,不过过瘾岂能甘心?回头尺子打下来,我替您扛着。”

被他这么一撺掇,剩下几人都跟着咋咋呼呼闹起来,齐齐瞧着大贝勒等他拿主意,盛苡急了,四下里转着头找帮衬,可偏偏遇上了掌灯的时辰,宫里各处人员都比较集中,街面上空无一人,不管是巡防的侍卫还是掌灯的太监都还没来得及走到这块儿,天色更加昏暗了下去,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横竖怎么测都算不上是试马的良辰吉日。

大贝勒到底年纪小,两下里瞧着,为难不下,又听允竼在一旁甩咧子,“您再找个妈罢,这位不成,比皇贵妃娘娘管的还宽。”

“你别瞎扯臊!”大贝勒直窘得粉白的面皮发了青,觑眼看向盛苡,那人比他也好不了多少,脸色比柿子肉还鲜。

盛苡自个儿还是孩子心性儿,老被人当妈瞧,别扭的很,沉沉气儿道:“四爷吃多撑糊涂了,您保证不再说这话,试马这事儿保管沤烂在奴才心里,这买卖合您意吗?”

等得就是这句话,允竼嘴上“成成,”应得欢实,“托你的福,大家趁了愿,赶明儿有空上书房里找我,请你吃桑泡儿,我阿玛才打南面捎回来的,宫里也没有。”

盛苡觉得他挺有意思,心思活软,也不端架子,活脱儿一个自来熟,略福下身笑道:“承蒙四爷好意,您几位乘早儿做事罢,没得一会子掌灯的来了,再想什么都不成了。”

几人忙回忆起正经事儿,又是摆脚蹬儿,又是搭人梯的,合力助了大贝勒上马,他坐在鞍子上直晃悠,道了声奇怪,“我怎么觉着今儿这马有点燥?”几人围着打量,都说瞧不出什么名堂。

盛苡走到半中腰确定宫道里没人,转回身就听见细风拂面隐隐约约把话送近,她心头没来由地狂跳了几下,开口还没来得及阻拦,狮子玉就撒开四蹄徐徐奔了过来。

她咽了口气,刚稳下心,马头一扬,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两只前蹄高高纵起,马身子打浪似的左右扭摆着,极力要摆脱背上的负赘,大贝勒死死揪着马僵,被掀得几乎仰过背去,宫道里瞬间鼓噪了起来,几个年龄小的侍读见马发了狂,俱惊得大呼小叫,允竼骂了句:“姥姥的!发什么癔症!跟爷一道儿搬救兵去!”

盛苡鬓角浸透了冷汗,风一吹猛地打了个寒颤,马的嘶叫声钻透脑仁儿,在心里头不断冲撞着,她敞开步子往前奔了过去。

“大爷!”她伸开胳膊尽量逼近马身,扯着嗓子吆喝,夜枭般极凌厉的调子,简直不像她的声儿,“您跳下来!奴才接着您!”

大贝勒惊得泪汗糊了满眼窝子,挂在马背上抖筛糠,断了气儿地哭喊道:“我……我不成了……我不敢……”

盛苡胡乱抹了把脸,舌头尖咬出血来,稳住调子恫吓,“想摔断脖子不成!跳下来!奴才保管你摔不疼!”

大贝勒正犹豫着,两只马蹄子倏地落了地,马身通体的骨肉线条逐渐□□起来,盛苡骇然到了极点,贴近马肚子使了浑身的劲儿去扯他的裤腿,大贝勒慌忙丢开马僵俯身攀紧她的胳膊,突然马身一纵带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彻底撂开。

盛苡胸前沉重一击,搂紧他往后趋跄了几步,脚下拌蒜摔了个仰八叉,嘚嘚的马蹄声跑远了,天际的最后一丝光亮抿成一条微弱的细缝儿,漏出无边无际的黑暗,欺身压了下来。

醒来时是在养心殿的体顺堂,她记得好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陷入了一片泥沼中,腥臭的烂泥阻塞口鼻,堵得她喘不动气儿,有个人拉着她一直往上拖,终于把她拖出了潭底儿,眼前明晃晃的见到了日头。

这个人就坐在她的跟前,握紧她的手不丢,支臂靠在床前的小案桌上,阖眼寐觉儿,窗外几缕光线透进来,一撇一捺饱蘸烜然勾勒出他的侧影,涂抹掉了他肩头紧绷的矜持劲儿,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普通爷们儿,她一个人的万岁爷。

盛苡轻轻叉起他的手挡住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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