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吃过了就好。”
桌上有个小盘子,被他施加了几个颇有漏洞的灵力罩子,但还是能看到有悠悠的热气冒上来。
是很香的饭菜。
夏裴回把手背起来,有一搭没一搭道:“据闻,今日青阳宗的枫树林被人幻化成一片海棠花海,若是姑娘在,定会喜欢。”
“昂,那是温凉变给我看的。”
她这么直白,反倒叫夏裴回愣怔在原地,不自觉抠起手上的新鲜伤口。
血流出来,丝丝缕缕的痛痒自指尖爬至他的心头。
他心不在焉地附和:“原是如此……挺好的。”
迎棠嗅到一股血味,下意识舔舔唇。
“你的手怎么了?”
他摇头,指腹不自觉在背后捻了捻:“没事,做饭时无意划破了。”
迎棠狐疑地朝他身上投去一个治愈咒,往他方才坐的地方看过去。
竹帘下面静静放着许多小刀具,一个泥塑躺着,有几分婀娜雏形。
人但凡自恋点都会往一个方向想,以为这是送给她的。
但迎棠不一样,她是究极自恋,当下便想到夏裴回不仅要刻给她,而且还是照着她刻的。
“你刻我做什么。”
夏裴回一囧,怕她生气,忙不迭解释:“姑娘帮我良多,我也没什么能送姑娘的。没别的意思,若姑娘不喜,我便不刻了。”
迎棠察觉到一丝微妙,心头欢快起来:“若我不要,但允你刻呢。”
夏裴回耳尖漫上点点红晕,无奈地笑了:“那我便留在身边,当个念想。”
迎棠撑着头,娇笑连连。
她又想到温凉说的那什么狗屁依兰白月光,手指不自觉地在茶杯上画圈圈,调戏又试探似的问他:“允平,你是不是,心悦我。”
夏裴回脑袋忽然一翁,仿佛断了电。
他觉得心头痒痒的,但无论哪里都是隔靴搔痒。
他还觉得喉咙很干,一时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心里头被什么东西揪着似得难受。
在温凉出现的时候。
在弦月高挂,迎棠还未回来的时候。
在他精心准备了饭菜,迎棠却早在外面与温凉用过膳的时候。
人果然容易贪得无厌。
他垂下手,忽然浅笑一声。
但细细想来,他的这些龌龊心思,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出现,甚至是他的十八年,不过是她漫长魔生中的白驹过隙。
他没有温凉强,一辈子只是个任人宰割的炉鼎,她不过是抬抬手救了一只野狗一样,把他养在身边罢了。
他还是个瞎子……看不见他人眼中姑娘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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