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甘棠将气沉于丹田,根据自己的理解和谢群的讲述,修习起了这门玄奥的功法。
最后李甘棠收势而立,只觉得神清气爽。
谢群眉眼含笑道:“阿棠姑娘果然聪颖,这么快就找到了入门之法。”
“是你指导的好,不想你对这道家学说都有了解。”
“不过是杂学旁收罢了。”
李甘棠静静地打量着谢群没有话,一般的纨绔子弟虽也会被家里强迫着学些东西,但那也大多是四书五经,儒家经典,还从没有听说哪家的纨绔公子会主动学这些,谢群虽自诩纨绔,但他博学多识,又才高八斗,行止有礼,又进退有度,着实与这两个字不搭边。
谢群见李甘棠不说话又接着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有无这二者之间本就玄妙深远,而道则是洞悉这一切奥妙变化的门道罢了。”
李甘棠闻言点了点头,“你懂得可真多。”
谢群摸了摸鼻子道:“咱们不是和元弘师太相处了些时日吗,我就在她那里学了些。”
“嗯。”
院子另一侧的宁广辉虽在练剑,但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心思分了一些在李甘棠身上,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从认识了李甘棠,他总是有意无意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前他练刀习武绝不会分心,宗门里许多人都将他视为榜样,就连师傅都说他是有些痴绝之处的。其实早在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姑娘的时候,就被吸引了,这些时日的相处更是加深了这种感觉,但因为李甘棠身边已有了谢群,怕她为难所以宁广辉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行为,克制着自己的内心。
但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克制就能克制住的,就像深埋在土地里种子,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只要露出一点苗头,见着阳光后就会疯狂生长。又是越是克制反而越适得其反,只是这些道理少年人未必能懂。
见李甘棠那边停止了动作,宁广辉忙走了过来,“李姑娘研习的如何了?”
李甘棠因找到了些门路,心情自然是不错的,于是便带上了些笑意答道:“虽没有完全领悟,到底是有些进步了。”
“如此一来便太好了,我也为李姑娘高兴。”
谢群看着笑意吟吟的二人,心中暗自腹诽:“明明是自己帮她找到入门之法的,她和这姓宁的在这庆祝算怎么回事。”
谢群上前一步不悦道:“能领悟《玄灵功法》仗的是阿棠的聪慧,和我的指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替她高兴。”
谢群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李甘棠知道他又要犯病了,忙开口打圆场道:“咱们都是朋友,不论谁有长进都是令人高兴的事。一路同行,咱们都知道宁师兄是如玉的君子,所以他定是真心为我高兴。”
见李甘棠对宁广辉如此回护,谢群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谢群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宁广辉见状来口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李甘棠疲累的眉眼,谢群有些不忍,他收敛了情绪,放缓了语气道:“刚才是我说话太冲了,明日我和宁师兄认错。”
李甘棠有些惊讶地看着谢群,心想这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啊,谢群不喜欢宁广辉她是知道的,遇上宁广辉的事谢群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有错过,更别说亲自向宁广辉认错了,今这是怎么了。
看着李甘棠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谢群摸了摸鼻子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我就是那心胸狭隘,不懂认错的人吗?”
李甘棠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但面上不显道:“哪有的事,谢公子心胸宽广知错能改是众所周知的。”
这话听的谢群很是受用,他点头道:“你累了吗?”
“还好。”
“那我就再和你说说那两位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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