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研究的过程需要多长时间?”
巴伦回道:“大概3到5年不等吧。”
夏蔻蔻在一旁听着这个时间范围,心底却平静得好似一潭死水。
许龙濯反而扬起了犀利的长眉:“那么久?”
“嗯,是啊,很正常的!”
巴伦搓搓手,又略带抱歉地瞅向了夏蔻蔻:“所以,真是要委屈这个小姑娘了,恐怕每一天都要提供很多的血液的。”
“哦,无所谓。”
许龙濯吐了一口烟:“今天就开始?”
“嗯啊,濯!”
夏蔻蔻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看自已手腕动脉处的血痂,想起了上一次在巴伦实验室里面,那种挫骨扬灰的疼痛。
“不好意思,巴伦先生,我可以去一趟洗手间吗?”
夏蔻蔻特别有礼貌地询问巴伦,已经颤颤巍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当然,当然可以啦!”
“出了交谊厅,走廊尽头右面就是,我叫佣人带你过去。”
巴伦刚要抬手喊佣人,夏蔻蔻就朝着巴伦微微倾了身子:“谢谢巴伦先生,不用麻烦了,我自已走过去就可以,不然我会觉得不自在的。”
夏蔻蔻说完这话,就转身迈出十分轻盈的脚步去洗手间。
许龙濯眯起眼睛盯着夏蔻蔻的背影,觉得她是飘出去的。
隔了十分钟,夏蔻蔻还没有回来,许龙濯低头看了看手表,有点儿烦躁。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许龙濯终于感觉到时间有些太漫长了,他站起身来,捻灭了手中刚点燃的香烟,去洗手间寻找夏蔻蔻。
“夏蔻蔻,你被马桶冲走了么?”
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里面没有人应。
“不说话?”
许龙濯用力地捶门,门板背面却还是出奇得寂静无声。
他忽然失去了耐心,往后退了两步,抬起被黑色的长裤修饰得十分遒劲有型的长腿,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哐当”——
当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双黑白分明、水雾濛濛的眼睛,与许龙濯四目相视。
“夏蔻蔻——?!”
“你他妈的——?!”
只见此时的夏蔻蔻,盘腿坐在一滩血泊当中。
她握着一把水果刀,正用力地割着自已的手腕动脉,源源不断地鲜血疯狂流淌出来,灌进了摆在眼前的一只透明琉璃花瓶里。
白皙的脸蛋上,还有故意抹上去的血迹,像是印第安人画在脸上的那种彩漆涂鸦,带着一种可爱的俏皮感。
见到许龙濯破门而入,她格外平静地朝许龙濯甜甜一笑:“原来是你呀,小叔叔,你怎么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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