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素珍说这些的时候,易水寒便只是笑,也不跟蔡妈妈分辨,安澜恍然觉得,蔡妈妈和易水寒之间相处得才更像是母子,完全不像邵含烟和易水寒之间的那种疏离客套。
下午两点多,易水寒和安澜告辞要回城,蔡妈妈叫他们等一下,然后便蹬蹬蹬的跑到楼上去了。
待她再下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米黄色布料的布包,而且那布包还胀鼓鼓的,估计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安澜还没回过神来,蔡妈妈已经把手里的布包给打开了,一套崭新的纯手工纯棉绣花四件套床上用品出现在安澜的视线里。
“安澜,这是我去布料市场买的纯棉布和丝线,绣的这黑颈鹤的被面,当然不能跟太太他们准备的丝绸比,不过好歹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我很喜欢,纯棉其实更贴身,”安澜看着蔡素珍手上的纯手工绣的被褥略微有些激动的说:“只是。。。。。。我觉得。。。。。。”
安澜想说,我觉得你应该留给水寒心爱的那个人,而我跟易水寒的婚姻,还不知道走到哪一天就结束了呢?
可因为易水寒就站在身边,这样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来。
“妈妈给你就拿着,”易水寒在一边略微烦躁的说:“你这扭扭捏捏的是不是真看不上妈妈的东西啊?”
安澜听易水寒这样一说,赶紧双手接了过来,然后笑着对蔡素珍说:“谢谢妈妈,我这次来得有些匆忙,主要是水寒没跟我说过有您这么一个母亲,所以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你要有心,给妈妈的厅里写一幅字不就是成了?”易水寒白她一眼,“你没见妈妈这新屋里还没有任何的挂件呢。”
“那成,我回滨城一定写一幅送给妈妈,”安澜赶紧顺着易水寒的话说。
“行,别急,什么时候得空了再写也不迟,”蔡素珍笑眯眯的拉住安澜的手说:“妈妈不会别的,也就会点手工,待你们以后有孩子了,我再给绣点小衣服小被子什么的。。。。。。”
安澜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酸,她想蔡妈妈绣工这么好,绣的小衣服小被子肯定好看,只可惜,她估计没那福分,享受不到了。
回去的路上,到底遇上了塞车。
其实塞车的时候,刚上高速公路不久,好在也没有塞死,只是极其缓慢的移动着,跟龟速差不多。
这样游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终于到了一个出口,易水寒见前面实在走不动,于是便和大多数车主一样选择了下高速去走国道。
国道的路并不熟,自然是只能跟着gps走,刚开始路上也还有不少的车,可走着走着,路上的车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幽静,而两边的建筑物逐渐的稀少,渐渐的变成农田和大山。
上车没多久就睡着的安澜醒过来发现还在路上,而且两边的景物明显的不对劲,已经两个小时了,可这会儿连大城市的踪迹都寻不到。
“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安澜疑惑的望着窗外。
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左右,正是傍晚十分,夏日的夕阳从林间穿过来,斜斜的的照在车玻璃上,让车都染上了一层光晕。
“刚刚前面修路,我绕了一下道,”易水寒侧脸看着她:“睡醒了,路边有卖荔枝的,这个很新鲜,买几颗来尝尝鲜吧?”
安澜便扭头看向窗外,路边果然有卖荔枝的,都是竹筐上放一个簸箕,那刚刚熟的荔枝便摆在簸箕上,鲜艳无比。
而隔路不远的地方就有大片的荔枝树,路边卖荔枝的也不少,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应该是当地的村民。
安澜其实不是很喜欢吃荔枝,虽然荔枝很美味,但是荔枝吃了也容易上火,沁园也有荔枝树,但她和母亲都吃得极少,一般都是陈婉茹母女三人吃或者是陈婉茹拿回她娘家人吃。
安澜还没来得及说‘算了吧,不买了’,易水寒已经把车靠边停下来了,而那卖荔枝的阿姨正热心的招呼着他们买荔枝。
安澜摇下车窗,对那阿姨抱歉的笑笑,又对她晃晃手,表示自己不买。
可她这边刚拒绝了阿姨,驾驶室那边易水寒已经推开车门下车去了,而且和那卖荔枝的阿姨讨论起来。
很快他便买了一大袋荔枝上来,估计有四五斤,他笑着拿出一挂递给安澜道:“卖荔枝的阿姨说荔枝补脑,补血,美容,还能止痛消肿,我觉得适合我们俩人吃,你赶紧尝尝,这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着呢。”
安澜接过荔枝来还忍不住笑骂了句:“你是钱多,要吃新鲜的荔枝我们回沁园去不就成了?站在荔枝树下,想吃哪颗摘哪颗,不比这新鲜?”
易水寒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我把你家沁园有荔枝树这事儿给忘记了,好吧,回去把这荔枝给张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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