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一愣,心中竟有一丝趣意,但也没笑出来,还配合她来了一声皇恩浩荡。
孙掌柜耐心等着主子们对话,见主子们没有真正聊天的意思,反倒好像在打官腔,便控制不住激动、冒昧插嘴道,“国公爷,小人有要事汇报!”
苏明妆对王嬷嬷道,“嬷嬷,你让旁人离开。”
“是,小姐。”
王嬷嬷立刻召唤丫鬟们,让她们下楼帮忙去了,她本人则是站在房间门口盯着,防止有人偷听。
三楼本就是望江楼的雅间,是由一个个房间组成。
前些日子的修缮,顺便把三楼也稍微翻修了一下,房间更是干净雅致。
兴奋的孙掌柜拍着大腿,“国公爷,上钩了!上钩了!真有人上钩,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人上钩!夫人真是神了啊!”
裴今宴哭笑不得,“你别激动,慢慢说。”
“是。”孙掌柜如何能不激动?随后便把刚刚对夫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之后堂兄弟两人皆吃惊。
裴今酌惊愕道,“大哥,孙掌柜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在打御赐之物的主意?你疯了?”
苏明妆坐了回去,拿出一只新茶碗,自顾自倒了一碗温热花茶,置身事外。
裴今宴抿了抿唇,面色铁青道,“本来这件事,我不想告诉你,既然你撞见,那我就索性和你说了:国公府急需银子,这么多年的亏空,早把母亲嫁妆填补完,现在连婶母都开始填嫁妆。难道我们这些男人为了面子,眼睁睁看着女人们填嫁妆,不做措施?”
裴今酌听见后,也是五雷轰顶,“填……嫁妆?”
裴今宴苦笑,“不然呢?国公府自立府以来,便在各个产业上安置旧部,所谓无奸不商,我们的旧部偏偏是最耿直、最有血性的,国公府产业之亏空,可见一斑。
立府后的几十年,江山未定,还有一些仗打,每次胜仗,皇上赏银不少,这些赏银能维持国公府开销。后来江山平定,我们只能拿一些固定俸禄,产业却一直或多或少地亏空,开始吃老本。这么吃了两百多年,金山银山都能吃光,不是吗?”
裴今酌沉默。
少顷,他苦笑道,“原来……这么严重吗?之前我猜到情况危急,却没想到这么危急。大哥,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参军吗?”
裴今宴怔住,“难道……”
裴今酌点头,“没错,就是去赚钱的!一次偶然,我不小心偷听到父母谈话,他们正计划卖掉两处铺子,送到京城。我们这种人家,为防止官商勾结之嫌、忌讳涉足商业,母亲在经商上也并无天赋,除了打胜仗,又哪来的收入?”
一旁王嬷嬷听见兄弟二人谈话,心中不免感慨——抛开个人偏见,这对堂兄弟,真是好孩子啊。
苏明妆却暗惊——她以为裴今酌想参军,是不想把青春荒废在武科举上,却没想到为了赚钱?
难怪!
裴今酌腿伤后,一反裴家人志向高远、清廉自傲的风格,宁可处于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也要入朝为官!
入朝后,他来者不拒,在保证底线的前提下,疯狂敛财……裴今酌从始至终唯一的目标,就是赚钱!
等等,还有!
现在的裴今酌,和她梦中那个邪相裴今酌,好像……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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