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荀昭很不耐烦的怼了回去。
戚禾已经记不得谢不言那时的表情了,但不妨碍她配合眼下的情况去想象。
那个时候的谢不言,肯定忍着伤口的疼痛,又被荀昭莫名其妙的讨厌,定是心都碎了。
荀昭的火气却是一下子冒上来了,他怒瞪谢不言一眼,“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够了,他都受伤了,你还凶他。”戚禾皱眉,语气有点不好,“你快给他找药啊,你再继续耽搁,他发热了怎么办?”
戚禾曾经跟着母亲去剿过匪,母亲带兵剿匪,她就负责在军营里安置伤兵。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伤口太大,又没有及时医治的话,病人极有可能会发热,到时候再想治就难了。
荀昭懵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戚禾,“你在怪我?”
谢不言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拉了下戚禾的袖子。
“郡主,不怪荀将军,是我自己没有说清楚。”
“就是,他自己有伤不说,还怪我咯?”
戚禾一个头两个大,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她软骨散刚解,谢不言又靠在她身上,极度亲近的距离让两人的体温互相传递,甚至谢不言说话时喷洒出的呼吸都能让她敏感的耳廓变得酥痒。
她从来没与任何一个男人靠得这么近过,戚禾甚至能闻到谢不言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合着血腥味,是独属于谢不言的味道。
她的周身都被谢不言笼罩,完全理不清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赶紧把谢不言治好,别让他继续靠在她肩膀上了。
他再多说两句话,她的耳朵就要变得不是她的了!
“你别墨迹了,赶紧找药。”
荀昭撇撇嘴,开始翻药箱。
他虽然有点看不惯谢不言,但人命关天,更何况堂堂镇南王要是真死在了这里,他们估计也活不了。
所以荀昭找药还算格外留心。
谢不言低头瞥了一眼戚禾熟透了的耳朵,坏心眼的专门冲着她的耳朵说话。
“郡主,真是麻烦你们了。”
热气喷洒在耳廓,戚禾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的头往外偏了偏,浑身不自在。
“没有,应该的。”
谢不言静静瞧着戚禾的反应,微微扬眉。
原来戚禾吃这一套。
“找到了找到了!”
荀昭拿着瓶药举起来,“这个可是圣上御赐的金疮药,疗愈效果最好。”
戚禾接过来,先闻了闻,确定里面的草药没有任何问题,才还给了荀昭。
“这药的确不错,那快给他用吧。”
谢不言顿了下,他微微直起身子,温和道:“郡主,若要上药,这上衣定要褪去,你是女子,为了你的清誉,不如,你先出去?”
荀昭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
刚才靠得那么近,没想着影响清誉。
现在看个伤口,倒是顾忌着影响清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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