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抿了一口酒,问:“很重要?”
“朋友的朋友。”祁安扬问的随意,雷斐林便也答的随意。倒不是说刻意的,而是两人的对话向来如此简单。
听到这样的答案,祁安扬没来由的更添烦躁,“噗——”的一声,差点呛着。
雷斐林转过头来看他,似是在下着定论:“祁少今天的心情原来真的不好。”
不好,只是相较于往日来说的。自从接手御和集团后,祁安扬的脾气就开始变得暴躁起来。而今天,暴躁,烦躁,各种不安的情绪忽然之间全都集合到了一起。
最令人奇怪的是,他没有像往常那般的灌酒,提着酒杯常走神。雷斐林很好奇,但几次的试探下来却仍然一无所知。
祁安扬瞥了他一眼。哼,明知自己心情不好还敢揶揄自己,不识相!
雷斐林想起周永嘉一而再的叮嘱,又一次的看了过去。只是,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雷斐林起身站起。
那处离这里比较远。虽然整个大厅都被炽亮的灯光罩着,但是大厅中央丝丝垂落的簇簇水晶所泛起的耀眼光芒却令人眩目的难以看清真实。
即使他站起,居高临下,依旧看不清楚。
来者既是客,作为老板的他可不好做的过于明显。
雷斐林眉头微蹙间朝侍者扬了扬手,祁安扬看着他谨慎的举动,好笑的将酒一仰而尽。
“既然这么不放心,我们换到她旁边一桌不就好了。”
别人的事向来入不了他的眼。可是今天的心情实在糟糕,连酒都解不了。祁安扬忽然就想去看场热闹,想借由别人的痛苦来找到自己的乐。
雷斐林自然是同意的。因为他本就打算这么计划行事的,之所以一直就没坐过去,那是被祁家少爷给拦去陪酒了。
祁安扬想到即将有人倒霉,心情不由雀跃起来。步轻了,神经松了,世界恢复美好了。
雷斐林就近坐下,侍者也重新布置起酒瓶酒杯。祁安扬站在桌边,凝着旁桌的二男二女神情说不出的古怪。
直到雷斐林举起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冷冰冰的坐了下来。不情不愿的,就仿佛别人欠了他许多钱不还。
来这里的,不是名门闺秀,便是商贾之流。雷斐林虽然是这家会所的少东家,但因为接手的时间不长,来s城又纯粹是为了散心。所以,对很多不够出名的人士并不熟悉。别说出身来历了,哪怕是名字都喊不出。
自然,他也不屑于认识他们。他之所以存在在这里,不过是想借此让家人放心。仅此而已。
雷斐林第一次近距离的望向那个被好友所托之人。
呵呵,诚如周永嘉所说,是个不会喝酒的女孩。可尽管如此,她怎么还在一杯杯的猛灌?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已完全酡红,而不时传来的大舌头话语,代表着神智都可能迷离。
如果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托,那现在的他一定立马将她带离酒桌。可是,那只知道动嘴皮吩咐人的周永嘉说,得在不影响她谈工作的情况的下保住安全。
工作?这么死命灌酒的也能称之为工作?除非她是个陪酒女郎!可她那一身正经的职业装表明显然不是那种身份。
雷斐林眉头微蹙,有些后悔接下了这档棘手的差事。特么费事了啊。
他没有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祁安扬,两条剑眉锁的比他还紧。薄唇紧抿,难得的张开就是猛倒尽一杯酒。终于,杯下肚,手中的水晶杯被他重重的掷在了桌上。在雷斐林的疑惑中,霍然起身。
流星般的步所去之处无他,正是让雷斐林一再蹙眉的那个位置。雷斐林以为今天的祁安扬因为心情过于的糟糕,所以就特别的仗义,见不平便要相助。不想,就在他长臂抓向那个已经醉的神志不清的女时,祁安扬还就开金口了。
“田染!”
哦买噶!一向冷傲的祁安扬非但主动插手了这种随处可见的醉酒事件,居然还能叫出醉酒女的姓名。这是件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足以震动s城了!
雷斐林强压下奔腾不已的讶异神情,看着祁安扬的每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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