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dgdiankanshu
后堂。
众人重新落座。
刑部右侍郎依旧坐了主位,毕竟从三品的大员,象征着皇朝的排面,即便月坛使者也不能越俎代庖。
道姑坐在了左一,独眼中年男子右一,锦衣卫青年千左二,县令被挤到末尾坐到了右二。
皇朝重视礼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得符合规矩,若是乱了礼制,少不得被言官参一本。
从几人的排座次序,便可知晓身份的区别。
刑部右侍郎看向县令,“你先说说此案的情况。”
县令只用了半边屁股坐凳子,却稳稳当当,一看就没少这样坐。
他谦卑地笑着道,“对此案,下官所知甚少,只能将所知情况说一说,前日,京兆府祈丰县巡检官来到衙门,他自称是十年前押送流放犯的负责人,并且,拿出了十年前的通过文书为证,下官当时极为吃惊,知道兹事体大,火速派人向上面禀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之后,下官亲自带人把两百一十八个犯人送进了县衙里的监牢,为了保密,不准任何人接近,至于那个巡检官和十六个衙役则安排在驿站里住下,并且,下官派了一队官兵看守,事情就是这样。”
听完,几人沉默,似乎都在思考。
片刻后,刑部右侍郎说道,“既然那个巡检官是押送犯人的负责人,将那个巡检官先喊来问话。”
“慢着。”
正在沉思的独眼中年男子忽然抬手制止。
刑部右侍郎脸色冷下来,总感觉这个除妖司的人跟他作对,“有何问题?”
独眼中年男子道,“从九品巡检虽杂职,好歹也是个官,众所周知,官员擅于和稀泥、处事滑溜,很难问出有用的价值,我提议先审问那些流放犯,那些流放犯本身没什么希望,容易说实话,我声明一下,没有针对官员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刑部右侍郎之前就积累了一肚子火,现在直接忍不住爆发,手掌“嘭”的一下按在桌上,周身缭绕的孔雀虚影腾空而起,威势涛涛,怒道,“这里你是主审还是本官是主审?”
独眼中年人并没有被他的官威唬住,神情淡然道,“别跟我拍桌子,对我无用,至于谁是主审官的问题,我可没有接到陛下的旨意说你是主审。”
刑部右侍郎声音冰冷,“刑部为朝廷六部之一,受天下刑名,无论任何案件都以刑部为主!”
“是吗?”
脆脆的声音响起,原来是独眼中年男子身后的年轻女子在说话。
她如数家珍道,“据我所知,十年前,庆王谋逆那件案子,你们刑部一声不敢吭。”
“妍儿,不得无礼。”
独眼中年男子回头说了一句,他自己却忍不住笑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刑部右侍郎脸色铁青,极其难堪,按在桌上的手掌缓缓收紧,眸光如刀地扫视年轻女子。
郑妍儿怡然不惧地跟他对视,螓首之下是天鹅般雪白修长的颈项,使得本就清丽脱俗的姿容更添了几分亮色。
独眼中年男子淡淡道,“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女儿是何意,我知道你家地址,也知道你有两个宝贝儿子,若是我女儿出了什么事,我必定杀你全家。”
这是人话吗?刑部右侍郎嘴角抽搐,感觉秀才遇到兵,无法沟通。
见除妖司和刑部闹僵,另几人反应各不同。
县令眼观鼻鼻观心,犹如木头人,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道姑手挽浮尘,单手掐诀于身前,身后泛着月影光华,已然静坐入定,她脸上毫无波澜,眼眸亦毫无波澜,耳却听师嘱,仙风道骨,莫向尘俗埋堕。
穿斗牛服、腰挎绣春刀的青年锦衣卫千户轻笑着打圆场,“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两位大人何需为这点微末细节争执,一起商量着就把事情办了。”
他沉吟了一下,“我觉得郑大人分析的有理,先审问那些犯人,掌握一些有用消息,再喊那个巡检来问话也不迟。”
独眼中年男子欣赏地看着青年锦衣卫,“英雄所见略同,难怪你父亲举贤不避亲,年纪轻轻便破格提拔你做了千户。”
郑妍儿也不禁多看了他两眼,青年锦衣卫千户微微颔首回应了一下。
独眼中年男子道,“少数服从多数,先审问犯人吧。”
刑部右侍郎沉着脸,不再多说。
见争执已经停止,县令这时候复活了,“犯人有两百一十八个,人数众多,不便一个个叫到这里来审问,请几位大人移步到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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