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沐颜歌气鼓鼓的模样,容墨忽然笑了,他钻进马车将她轻柔地揽进怀里,下额在她小脸上蹭了蹦,温然浅笑道:“这抵达北翼帝都也要半月之久,你若不舒服,就一直睡在车榻上好了,想吃什么尽管一声吩咐,不想动手我来喂你!”
沐颜歌脸一红,狠剐了某人一眼,“别祸害完了就来装好心,我才不吃这一套呢?”
“那夫人吃哪一套?”容墨笑颜轻轻浅浅,清潋如画,“要不伺候你更衣?要不为你绾发画眉?要不为你锤背揉腰?嗯?”
“去,去……大白天的,你就不能正经点么?”
“我哪有不正经?闺房之乐,最为寻常不过了。再说现在太阳已经下山了……”
靠,他不会是……
沐颜歌的脸瞬时黑了,冷意警告到:“你最好给我收起你那些歪心邪念,别说现在还有夕阳,就是月亮爬上来了你这半年想都不要想!”
什么?半年?某人惊然抬起头来,眼珠子差点吓得掉了出来,愣是傻眼了。
“夫人,这……半年不合理吧?你一定是随口说说,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容墨慌乱地抓起沐颜歌的小手,摇晃了许久。
沐颜歌瞪着容墨,轻哼一声,打掉他的手,没好气地道:“谁跟你开玩笑了?你这半年好好反省思过一下!”
“夫人,我知道错了,你收回这决定好不好?我以后保证温柔点……”容墨可怜兮兮地望着沐颜歌,认错态度良好。哎,这确实怨自己,她才第一次,自然经不起自己这么折腾。这么一来留下心里阴影了,自己反倒得不偿失了。
“没门……”沐颜歌撇过头去,断然拒绝。不杀杀这家伙的威风,以后自己准没好日子过了。
“夫人,这样我会死的……”容墨花容失色,将脸凑近沐颜歌,一脸央求道。
“你每回都说自己会死,结果死了没?反倒是我被你整个半死!”沐颜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是中了媚毒,受药力控制的,这急重轻缓都是由不得自己的,下次断然不会如此,夫人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向你保证……”容墨巧舌如簧,试图力挽狂澜。
不提这中毒还好,一提沐颜歌更加来气了。这人狡猾如斯,谁知道他是真中毒还是假中毒,搞不好就是来蒙自己的。
“你……中毒了么?”沐颜歌一瞬不瞬地盯着某人的脸,似想戳穿什么。
容墨的眸眼眨得飞快,随后面无异色道:“中毒……当然是真的,岂会有假!”
毒是中了,却是浅浅的一点,凭他的内力,解与不解似乎有那么些无关紧要。歪念一动,即如撒种,他一下就在邪恶的道路上收不住手了。可这初偿甜头,却是让他懊悔不已,先前那些时光都干什么去了呢?他还真没想到和心爱的女子行鱼水之欢竟是如此让人飘飘欲仙魂不知所归,咳咳,这等美好之事,说什么以后也要多多享受才行,嗯,最好日日有,夜夜有……
“你在想什么?”见某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沐颜歌不禁蹙了蹙眉头。
“没,没什么……”夫人一声娇呵,让容墨赶紧从“春秋大梦”中惊醒过来,这残酷的现实状况让他脑袋止不住又疼了起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前面十几年如何过的,这半年就如何过。”沐颜歌索性侧身躺下,翻过身去不再理他。
“可前面那些年我都是清心寡欲的,最近我偷偷看了很多小人书,这脑袋里装的东西太多,若不一点一点消化掉,会胀死的……”某人一咕噜地也随之躺了下来,手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如果世间能多出一种死法,那便是晕死!
“谁让你净看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胀死活该!”沐颜歌闭着眼,不紧不慢道。心里却竟是莫名地觉得好笑,她想象不出这家伙偷偷摸摸看那些东西时是何种滑稽的模样,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也值得他翻来覆去研究这么久?咳咳,她脑中装的可比他那些破书里的东西要多多了,当然她不会傻到会和这狐狸去交流知识,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见沐颜歌半天没有吱声,容墨亦是大起胆子将头伸到了她的脸上,含住她的唇瓣,将她的呼声揉碎在了自己的吻里。
许久,容墨罢手,看着沐颜歌红透的小脸,起伏的气息,轻轻一笑,“夫人放心,这几日我斋戒。”
见到某人眸中欲色已经褪去,里面色泽清澈,如春雨清泉,沐颜歌心有恼恨,却是有些释怀。男女欢爱,如同吃饭喝水,适时适度,倒也不是什么天理不容之事。算了,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就她不出声,容墨就当她饶恕就自己,解除了那道惊悚的“禁令”,竟是如孩童般笑得开怀!
“我来替你更衣吧,待会灵儿进来了,夫人还穿着这睡袍怕是又要难为情了!”容墨笑了笑,清凉的手之触了触她颈间胸前一览无遗的青紫和红印,促狭道。
沐颜歌垂眸将目光匆匆掠过,这才意识到这件睡袍是极其宽松的,颈端肩头全都露在了外面,那些翻云覆雨后的痕迹确是清楚而分明,面色不由红霞飞染,头又低了几分。
容墨轻轻一笑,对外面喊了一声,“灵儿,给夫人拿套干净的衣衫来!”
“是,公子!”灵儿立即应声,语气里说不出的轻快。
“看来你的衣衫以后要多备几箱才行……”某人笑着打趣道。
沐颜歌的脸更加的红了,容墨不禁地在她的脸颊轻落下轻轻的一吻,“夫人别难为情,咱不缺钱……”
容墨轻车熟路地将她腰间的丝带一挑,云纹睡袍瞬时从沐颜歌身上脱落。可那目光确是不敢多做逗留,将灵儿递进来的衣裙赶紧三两下地给她套了上去,遂而弯腰低头,小心翼翼地替她系好腰间的束带。
沐颜歌低着头不敢看某人,只感到那人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肌肤,温凉如玉,激起微微颤栗,脸上烫得似火烧般。咳咳,她这是怎么了,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难道还承受不起让人侍候穿衣的一指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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