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裕生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很好。
亲手给准备工作做得到位,等着人家回来吃是吧。
这下,不仅陆厝肚子饱饱,他也肚子鼓鼓——
双方似乎还扯平了。
“小玉?”
陆厝吹完头发回来,懒洋洋地掀开被子,往他身上蹭。
才洗完澡,身上的皮肤还微凉,腰间就系了条浴巾,刚挨着,顾裕生就被笼罩进淡淡的沐浴露花香中。
说起来,最早陆厝还是个会喷香水的骚包。
可讲究了,往耳后啊颈侧,还有手指尖这种地方喷,弄得人心里痒痒。
结果现在,身上要么是柠檬味,要么就是他家浴室里那瓶三十块钱的沐浴露味。
别说,还挺好闻。
经久不息的薰衣草香!
“感觉怎么样了,不舒服吗?”
顾裕生嗓子疼得慌,不想说话。
微热的手掌放上腹部,一点点地给他揉着:“这里呢,刚刚不是抽筋了?”
呵,这话说的。
他抽筋的地方只有肚子吗?
顾裕生冷哼一声,用膝盖拱了拱对方。
陆厝立马知会,从床上爬起来,把顾裕生的小腿放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揉搓。
这才像话。
顾裕生满意地闭上酸乏的眼睛,陆厝这个混账,跟条饿坏了的疯狗似的,给人折腾得个够本,他被撞得脑袋挨着床板,陆厝就反复地拽着脚腕给人拖回来。
冬夜足够漫长。
顾裕生受不了,使劲儿咬自己的嘴唇,下一秒被手指堵住,发出含糊的呜咽。
陆厝不让他咬自己。
让他叫出声。
顾裕生偏过头,不叫,他较劲似的紧咬牙关,也不知道是图个啥,就硬生生地捱。
于是,陆厝就放慢了动作。
……狗比。
真是某种程度上的“破窗效应”,当第一声出现时,顾裕生就知道,自己完了。
窗外大雪纷扬,陆厝身上似乎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微凉。
一直到了天亮,才被抱着去洗澡。
前往浴室的路上,顾裕生满脸通红,把脑袋埋在陆厝的肩膀上,臊得都不好意思往外看。
彼此心知肚明,都没主动提措施,思念烧毁了所有的理智,席卷了全部的清明,到了最后,陆厝灼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畔:
“……好不好?”
顾裕生在剧烈的心跳声中,闭上眼睛,说了个好。
……简直不能看了。
算了,反正等会有陆厝收拾。
终于结束,顾裕生人也困了,这叫什么事啊,外面鸟鸣啁啾,万物鲜灵,洁白的雪把世界都变得纯净,人家上班的上班,打雪仗的打雪仗,他俩这会儿才刚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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