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顾裕生都觉得自己走路不自在。
脚心那里,尤其的偏内侧的部分,总是被火灼过一般,有些烧得慌。
哪怕之后陆厝已经很认真地帮他洗过,还是觉得挥之不去。
而陆厝这人,则飘得更厉害了。
整个人都春意盎然。
“……你也不嫌磨得慌。”
出了太阳,顾裕生在晾晒洗好的衣裳,飞扬的衣衫轻微摆动,遮住了几分恋人的脸庞。
陆厝的目光从那件白大褂上移开,帮忙抻平衣角:“下次,你能穿这个吗?”
顾裕生:“不能。”
“为什么!”
“傻瓜,衣服上有细菌,”他拿起一个衣撑,“少想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陆厝委委屈屈地跟在后面:“可是,你不也挺喜欢的吗?”
顾裕生顿了顿,扭头拿衣撑去戳人家肚子。
他在这种事上,稍微有那么点矛盾,一方面并不会有无谓的羞耻心,觉得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很正常,另一方面呢,就是偏偏有些古板的旧念头,就是关起门,气氛到了的时候,当然随便什么都说的出口。
关键这青天白日的,总归难为情。
陆厝喜欢他这个别扭劲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继续边躲边臊人家:
“不是吗,我看小玉挺喜欢尝试新鲜玩意啊,之前那次在客厅沙发上,你不也是自己……”
可惜话还是没能有机会说完。
顾裕生随手拽了颗生菜,毫不客气地塞人嘴里去了。
吃点清淡的,去去燥火。
陆厝一嘴的青菜味儿,扭头去了洗手间,漱完口出来,厚颜无耻地揽住对方的腰,给人搂得踉跄一步,直接贴自己身上:“怎么,恼羞成怒?”
他捉住顾裕生的手,给掌侧一点微不可见的沙土拍掉,笑着继续:“大白天的不让说这个的话,晚上可以吗,能说吗?”
顾裕生向后仰着身子:“也不行。”
陆厝一点点地啄吻着对方的耳尖:“那什么时候可以,你教教我,我愿意学。”
微热的气流拂过耳廓的敏感,顾裕生不由得瑟缩了下,泛颤意。
他十七八岁的时候,也没这样敏感啊。
怎么感觉越活越没出息。
那腹诽几句也不能怪他,陆厝是狐狸变成的吧,现在随便撩拨那么几下,他就完全受不了。
以及……哪儿还有可学的东西啊。
陆厝现在几乎什么都会。
难为了他这样的大少爷,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连豆角涨价多少都了然于心。
顾裕生在家里喜欢穿睡衣,舒服,自在,干活收拾的时候袖子一捋,麻利方便,晚上也不用手搓,直接扔洗衣机里滚就行。
陆厝跟他不一样。
不愧是穿美式校服长大的人,在家也要穿得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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