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朝她扯了扯嘴角,再没有刚才的冷厉,起身出门到外面去乖乖接水。
那门关上的一瞬间,沈安安握紧了刚才他抓过自己的那只手,然后慢慢伸到自己裙子的侧兜里。
如果没有被甩掉的话,她的耳环应该还在这里。那是她昨天生日的时候戴的,后来因为觉得太重就放在了口袋里。
接着她眼光一亮。
果然还在。
沈安安把耳环掏出来,手心向上端送到医生面前。
钻石火彩闪亮耀眼,在女医生脸上投射出零碎断续的五彩光斑,她也是女人,不禁吞了口唾液下去,而后用探寻的眼神看着女孩。
想要吗?沈安安压低了声音问她,刚才晦暗的眼神仿佛属于别人,此时只放着旖旎柔光。语毕她歪了歪掌心,流光溢彩便从医生脸上滑过落在旁边的灰墙上。
给我找避孕药,这个就是你的。女孩垂眸,半遮住目光,水灵灵的瞳孔里多了些复杂。又追了一句:事后的,日常的,我都要。
她无法与军中的王牌特种兵较量,他是民间武装势力和反抗军的噩梦,又继承了沈铎的偏执和掌控的欲望,自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可那种程度的索取早晚会让她怀孕,他也似乎有意让自己怀孕。她不知道向来平和的大哥是怎么了,可最起码,她要保护好自己。
绝对不能怀上这种违背人伦纲常的孩子。
。。。。。。
沈初等了一会儿温水,端进来的时候沈安安已经躺靠在床头的枕头上。她面色比刚才好了一些,正在漠然的看着窗外初生的日色。
女医生和他擦身而过,她听到不同于女人的沉重脚步声才回头。
安安
沈安安目光始终盯着他手里的水,她不再同他讲话,只是接过水杯来一饮而尽。
小药片藏在舌根下有一会儿,苦涩已然堪堪在口中化开,清水一冲更是浸满了整个口腔。
她是被父母娇惯大的公主,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
一口苦水顺着喉咙流到身体里,后知后觉的痛苦占据所有情绪。
折磨她的人是爱护她半辈子的哥哥,她该恨他,恨他抢夺自己少女的美梦。可她每次只要一咬起牙根便想起这些年的呵护。
她动了动僵直的身体,腿间就流出一股温暖液体。
这让她更不敢和他对视。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毫无芥蒂地把他当作哥哥了。
她暗暗用力,紧捏着玻璃杯的手指边缘从柔白突晕成一抹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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