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韧天拿了挂包就走,也不再多作逗留。
关耀聪开车跟了半路,碰上中午车流高峰期,路上到处是拥堵的车辆,随处可见的的士,分不清哪一辆跟哪一辆,他拍了一下方向盘,正想着怎么穿入群车里横冲直撞,可旁边的人鸣笛警示:抢我道,找死啊!
关耀聪没办法,想到咖啡馆里,好像凳子上有包包落下,他调转车头,回到咖啡馆,座位上的包包已经不见。
他叫来一位服务员询问,“刚才放在座位里的包包呢?”
服务员奇怪的打量着身前的高俊男人,她问,“先生是问谁的东西,刚才坐在那里的是一家三口,您……”
“你说什么?”
关耀聪明显已有怒意,服务员仿佛没有感觉到,她说,“刚才坐在这个位置的是一家三口,那位先生的妻子抱着孩子走了以后,后面去洗手间出来的男人,即是女士的丈夫,他拿了他妻子的挂包也走了,先生您……”
关耀聪气恼的走出咖啡馆,他脑海里盘旋的都是这一句话,他们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莫余雪,你还真有本事。
谭韧天回到家里,他等了很久,终于等回逃亡的母子。
莫凌辉已经睡着,整个人窝在妈妈的怀里,莫余雪绕了一圈才回到家,她说,“我不能待在这里了。”
谭韧天接过孩子,将其放好,他问,“跟踪你的是什么人?”
莫余雪喝了半杯水,她说,“这些你不该知道。”
“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但我不想连累你们。”
“你客气起来真冷血。”
谭韧天坐到沙发里,他说,“是孩子的父亲?”
莫余雪摇头,“韧天,你最好不要去调查我的私事,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你又给我出难题。”她去厨房做晚饭,忙完了,端菜上桌的时候,她说,“明天,我想离开奚城。”
谭韧天坐下饭桌旁,“你想去哪里?”
“还没想好,边走边想吧。”
谭韧天犹豫再问,“你喜欢到处流浪吗?”
莫余雪无话可说,谁愿意居无定的所到处奔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会选这条路吗?
莫余雪点着碗里的米饭,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谭韧天是个信守承诺的男人,他说过不会调查,就绝不会去打听,他遵守了六年,他是说到做到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我之所以到处走,就想远离那些调查我的人。”
莫余雪的答案很模糊,谭韧天听不太明白,他说,“如果是孩子的父亲,这对你来说是小意思不是吗?”
莫余雪默默的吃饭,她不想过多解释,“明天,我就去汕城。”
谭韧天讶异了一瞬,“真的?”
“嗯,现在孩子还小,你们说得对,带着他到处奔波不合适,等他长大一些,我会找一个比较安静一点小城市,不想再让人找到。”
谭韧天松了一口气,他说,“那就好,孩子周岁不到,本就不应该到处乱走。”
两人吃完饭,一个人负责收拾,一个人定好了车票,接着抱起醒来后闹脾气的孩子。
莫余雪抱起坐在床上哭得悲伤的儿子,小孩子的起床气没理由,想哭就哭,也许这是做孩子的权利。
莫凌辉低头,蹭着妈妈的肩头,满脸的泪水,就抹在妈妈柔软的衣服和头发上,他不停嘛嘛嘛嘛的叫着,莫余雪感觉喉咙里哽了一块东西,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摸了摸儿子的头,一边轻哄着,一边走来走去。
莫凌辉哭闹够了,便安静下来,整个人呆呆的坐着,给他玩具,他不要,给他喝奶粉,他把瓶子扔掉,像是在跟母亲闹性子。
莫余雪坐在儿子的旁边,转头看着小小年纪就懂得表示意见的孩子,不由失笑问,“凌辉对妈妈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呀?”
莫凌辉坐在沙发里瘪嘴,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母亲,那扑闪扑闪的睫毛,眼睛大,眼珠子黑亮,那圆圆的脸上,鼓着闷着,满满的都是不高兴的意思。
“凌辉……”
“嘛嘛……”
莫余雪把儿子抱到怀里来,她问,“该吃饭了吧。”
莫凌辉扭头,他看向桌上的奶瓶,莫余雪让保姆端来刚刚蒸好的鸡蛋,她说,“我们吃饭好不好,不能总喝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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