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显早就达成了共识,刚刚离开的几家都回来了,现在一副铁了心肠的模样,跪在大教主的面前恳求,樊老头也有些无措。
最后直接抽搐了几下,身子软下来,倒在首位椅子上,我就感觉到一股子无形的风从外面兜头扑在我身上,还清楚感觉到,后脑勺被重重拍了一巴掌。
我捂着后脑勺回头,樊小天在一边,坏心眼的笑了,“大教主走了,看来这事他不管了,你倒霉了,大教主揍你了!”
我没客气,照着幸灾乐祸的樊小天就踹了一脚,他家大教主也太不讲义气了,这说撂挑子就撂挑子。
那我今天可咋办?
外面阿婆也直接上去一脚把樊老头的椅子踹倒,叫他成功避开门口跪拜的几个黑影的礼。
和黄皮子哭丧一个道理,这帮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东西跪大教主没关系。
现在大教主走了,要是樊老头这个几十岁的老家伙受了这个礼,一样是要折寿的,说不准,直接一个头就能磕死他。
咣当一声响,樊老头可能是被摔醒了,挣扎着坐起身子,气质已经恢复成猥琐小老头,看到现场这情况,无奈摇头。
磕头的五家代表更清楚,能管住他们的大教主已经离开的事实。
这会有恃无恐起来,一个个起身,语气也没有之前的客气,现在统一要求,就是逼着要我顶全阴堂口,供奉那些遇难的后辈,继续修行。
他们一抬手,门口还有没烧完火星子的铁皮桶就生生被捏成了铁片,落在地面上。
“开不开堂口!”
“是要命还是开堂口!”
一声声的逼问脱口而出。
他们一步步朝前逼近两位老人,八仙桌和椅子这会已经都被掀飞出去,砸的破烂不堪。
飞起的东西已经砸到阿婆他们好几次,清晰的闷哼声煎熬着我的心,目睹这一切的我实在忍不住心里的负罪感。
想都没想的丢开身上裹着的被子,一把就拉开了面前的木门,抬脚踏了出去。
“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别为难两位老人!”
带头的老黄皮子冷笑一声,嘲讽道,“还是个有气性的,敢做敢当,那我现在问你,你到底顶不顶这堂口?”
我没有注意到阿婆一直在摇头暗示的眼神,也没看到樊老头眼中的焦急。
大言不惭的说道,“只要你们以后别再闹腾我们家,我顶!”
老黄皮子眼中闪过得逞的光芒,快速一闪身就到了我面前,抬手蘸了我脸上伤口的血液。
口中絮絮叨叨念叨了一段晦涩的话,把血按在了我的额头之间。
我全身一阵无力感笼罩,肩膀上跟扛着几百斤大米一样沉重,压得我直不起腰来。
大夏天跟掉进冰窟窿里一般,寒冷钻进了每一个骨头缝,疼的我想躺在地上打滚哭嚎。
屋里面不声不响的樊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快碎玻璃,割破手掌,双手沾血的点燃了九支香插在香炉里。
我们注意到他的时候,他正一脸痛苦的抱着香炉大喊,“大教主救命!”
下一刻那小子双眉倒竖,双眼凌厉,气势如虹的大吼一声,“别给我过分!”
站在我近前的老黄皮子还有紧跟其后的几个身影齐刷刷的后退了三步,脸上的嚣张也变成了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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