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身上的毒,其他的怕是逃不过醒蝶的眼睛的,我看也就罢了,改用别的吧,你回去叫那些人好好准备,等花满袖联系上那些人以后,我们就动手。”
“是”被称为长老的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就要离开。
“等等”苏易突然冷冷地开口叫住了长老“你还没有交代究竟是谁给醒蝶下毒了。”
长老呵呵笑了两声,瓮声瓮气地说
“公子竟然关心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
“无关紧要?”苏易冷笑一声“你难道没有长眼睛吗,醒蝶对于花满袖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之间的合作全看她的生死了。”
“不是吧?”长老从小看着苏易长大,虽然对苏易忠心耿耿,但是毕竟曾经是蝴蝶夫人的心腹,一直把自己以苏易的长辈自居,对他也就多了一份的管教的意味“我看公子是舍不得那个小妞
儿死吧?”
苏易凌厉的眼光扫过长老,面无表情地说
“无论是什么目的,她现在还不能死,不是吗?”说着他慢慢地扶起长老,温声问“长老,到底是谁对醒蝶姑娘下的毒呢?”
“当然是公子你自己啊”长老怜爱地看着苏易,笑着说。
“我?”
“自然是公子了。”
“胡说!我从来没有对她下过毒!”苏易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惊得长老有些惊讶地看着苏易这奇怪的反应。
“公子现在确实是可以自由地控制身上的毒,但是公子你忘了吗,你全身都是毒,包括你的血,那个小妞儿想必是在帮你截肢祛毒的时候碰到了你的血中的毒吧?”长老不屑地笑着说“那个
小妞儿也算是命硬了,身体也能抗毒,要不然早就变成一滩血水了,公子也不必再为那个妞儿操心了,公子难道还不明白吗,中了你身上的这毒,哪里还有什么解药,那些个手段不过都只是
捱命罢了,不过嘿嘿”长老猥琐地笑笑“看她的身子,撑到你和花满袖合作结束还是绰绰有余的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说的,就是这样吗?
苏易半天没有说话,他慢慢地仰起头,让江面上的冷风吹过自己的脸,吹起一头飞扬的长发,脸上却依旧没有表情。
但是他的手却紧紧地攥住那条染着醒蝶的血的手绢,握得那样紧,一直到骨节雪白……
母亲,这条路注定要我一个人走下去是吗?我因为是你的儿子所以就注定了要一世孤独吗?
一个唯一我能碰触的,我不讨厌被碰触的人,一个唯一让我觉得这黯淡的人生有了色彩的人,一个曾经救过我还陪我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的人,却要因为我,而离开这个世界吗?
上位者无情,这是你一直教导我的。可是,连你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又凭什么这样要求我呢?
因为你的理想,因为我的毒,所以我,就必须无情吗?,是吗?
苏易看着江面上被画舫划破的水面,看着白色的浪花和明明灭灭的波光,长长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船头笛声寻旧情
晨曦的微光透过楠木的窗棂照在桌面上,醒蝶伸出手,让那代表着生命的的光芒落在自己越发苍白的手上。那原本修长灵巧能写出飞扬的字,弹奏出动人的音色的手此刻正显出一种淡淡的青色,而这青色正一天一天的加深。
原本每天的绞痛的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在心肺之间的一种强烈的麻痹感。醒蝶心里很清楚,等这样的麻木完全侵蚀了自己的心肺的时候,就是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刻了。即使是靠着每天晚上放出毒血也已经完全无法延缓这毒的蔓延了啊……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醒蝶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正一点一点地从自己身上流逝走。
“小蝴蝶,今天船就会到武陵溪了,我有些人在这里,我要去联系他们,你能不能帮我拖住玄靖?”花满袖离开的时候这样对自己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大家都在船上,玄靖并不会很注意花满袖的行踪,而且,即使发现了,依着玄靖的武功也不可能越过这江面追上花满袖。
她同意了,她想,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体,能做的事情也许也只剩下这些了。
花满袖一早就悄悄地离开了。他的十里春风独步已臻化境,走得无声无息,御风而行,如同风中荻花,片刻之间就消失在还弥漫着浓重的雾气的江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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