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薇又褪下手上的镯子给她套上,好妹妹,是我误会你了,给你赔个不是。既如此,这事就此作罢,只是现在郎君在朝上实在如履薄冰,不瞒你说,一方面也是因为岳家势大,你却能解当下的难,不知这忙你愿不愿意帮?
踏歌仍是一头雾水,她一个小小奴婢,怎会有那个本事,故战战兢兢地道:踏歌愿意,便是要踏歌的命,踏歌
罗薇笑了笑,快打住!不要你的命如今宫里的中贵人,家里还没个人主持中馈,你年纪虽不小了,但模样出挑,又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掌家不是问题。我是想着后个儿我便带你回国公府,让父亲认你做个干女儿,体体面面嫁过去,再封个夫人,往后你弟弟也不必受穷了
踏歌刚欲辩驳,罗薇忙堵了她的口,道:你是个聪明人,气性也高,又一直忠心为我,用别人我也不放心,没得将这好事儿便宜了别人,只要你点头,咱们以后就是亲姐妹了,不比主仆好?
踏歌此时只觉一盆凉水倾头浇下,泪眼汪汪看着罗薇,她这好主子,丹朱绣口,玲珑心肠,杀伐决断不让须眉。若非女子为官不好嫁,国公府也看不上七品小官的俸禄,怕是在官场上比这裴司业混得如鱼得水。
这通话说得滴水不漏,是她踏歌心比天高,不愿做妾,便只能去嫁个假男人,这刀山火海的事落她头上,还是便宜了她。
踏歌理了理衣襟,对罗薇道:这事不小,夫人别恼我,只当我是为这好事乐昏了头,也容我想想。
罗薇笑道:既如此,今儿你就不必伺候了,明儿一早来回我话,无论成不成,我罗家都不会亏待你。
踏歌退下,顶着日头,跌跌撞撞往竹林那跑。房里罗薇跟裴淮相视一笑,裴淮道:你倒是大方,身边就这么个贴身伺候的,也舍得送人。
罗薇道:不过是个下人,再挑好的补上就是了,这不魏王正好送了四个来?先前我父亲有一爱妾,那范阳节度使看上了,还不是说送就送了?她既嫌做妾委屈,那我给她这条路也不算亏待她。
裴淮道:夫人好决断,为夫甘拜下风。只是这奴才着实对你忠心耿耿,送走她,到底还是夫人吃了亏。
罗薇道:人心隔肚皮,忠心的也有私心,不过是奴才,全看主子怎么用罢了。若她不忠心,这事也轮不到她。我亏了个好奴才,只能在夫君这好好找补了。
二人说话间又厮扭到了一起,那罗薇因来了癸水,不敢大动作,只解了胸衣,任裴淮施为。那乳山间沁了汗,香腻咸涩,裴淮一手碾弄挑逗那乳尖,罗薇一阵阵轻颤,呼吸黏重,混着细细呻吟。
罗薇勾着裴淮的衣领献上双唇,她涂了血红口脂,正是勾人断魂,四片唇交叠碾咂,两人嘴角都流出了些晶莹口涎。日光正盛,内室的一片旖旎清清楚楚,全在二人眼里。
裴淮笑道:我尝你这口颊留香,并无酸味,莫不是领了我那荷包的情?
罗薇轻哼,我赏给踏歌了。
裴淮一顿,转而打趣道:你平白吃这些飞醋有什么意思?
罗薇食指沾了些口涎,将裴淮嘴边染上的口脂细细擦了,若夫君也日日在这后宅困着,怕是比我会醋。我还要问: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都不曾听过你抚琴,怎的那小世子一来,你就破了戒?
裴淮淡淡道:毕竟是平之的幼子,年少时我与他父亲也算是互为知音,昨日那一曲,不过感怀故人罢了。
罗薇挑眉问道:那琴声幽怨,狄平之年少时是个不让我二哥的花丛浪子,你二人既为知音,想那坊间女子也没少与你品琴谈诗,侍弄风月罢。
裴淮起身敛衽,又正了正冠,对罗薇道:夫人心宽,天下的醋都吃得,我还有事,就不陪着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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