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捆缚简青竹的人扭头又打量她一眼,这一次周妙看到了他黝黑的面目和鼻梁上的疤痕,凭借身材,她猜这个人就是斗阿朵。
&esp;&esp;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esp;&esp;简青竹悠悠转醒时,轻舟已过重山,她竟睡了一天一夜。
&esp;&esp;周妙等得着急上火,试着低声叫了她数回,可不知道是不是简青竹挨的那一下挨得太狠,她始终没有醒。
&esp;&esp;周妙数着日升日落,在昼夜不停的船行中,绝望地想,他们应该是已出了锦州的地界了。
&esp;&esp;这一路,船舱外的人是铁了心地要把他们带回南越。
&esp;&esp;若是船行不停,他们到达澜州只需月余,自澜州归南越,需从陆行经池州,渡暗河折返南越。
&esp;&esp;周妙正思量间,却见离她不过一臂远的简青竹睁开了眼睛。
&esp;&esp;船舱外的天光透了进来。
&esp;&esp;简青竹眨了眨眼,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把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周妙认出来。
&esp;&esp;她刚刚张嘴,就被周妙打断道:“你是简医官?”她的声音不高不低,语调陌生而客套。
&esp;&esp;简青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esp;&esp;周妙缓缓说:“嗯,我在碧落殿见过你。”
&esp;&esp;简青竹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捉摸出了周妙的意图。
&esp;&esp;周姐姐不愿是周姐姐。
&esp;&esp;碧落殿里住的人是董太妃。
&esp;&esp;可是为什么周姐姐会在这里?
&esp;&esp;简青竹还没发问,周妙便问:“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简青竹脸色一白,低声说:“我带着阿果出宫了。”
&esp;&esp;周妙挑眉道:“为何?”
&esp;&esp;简青竹垂下眼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一定要离开,为了阿果,也是为了我自己。”
&esp;&esp;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晓得了不该晓得的事情,她的阿爹,大哥哥,二哥哥恐怕都是因此丧了命。
&esp;&esp;周妙猜她说的是庆王的身世,可是李佑白早已猜到了庆王的身世,如今是简青竹并不知道李佑白已经知道了庆王的身世。
&esp;&esp;周妙因为少吃少喝了好几天,转动的大脑也宛如生了锈缓慢了下来,简青竹出宫容易,李佑廉出宫谈何容易,这些南越人在宫里就这般手眼通天,那眼下庆王又在什么地方?
&esp;&esp;周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得脑袋昏昏沉沉。
&esp;&esp;简青竹朝前挪了挪,忽然将头凑到周妙额头上,察觉到她的滚烫,简青竹急道:“周……董姐姐,你病了,你烧得好厉害!”
&esp;&esp;她此话一说,周妙适才感觉到自己手足俱软,蜷缩的后背也痛得厉害。
&esp;&esp;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船舱确实又阴又冷,她担惊受怕了好几日,可真是弱不禁风啊,说病就病了。
&esp;&esp;周妙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前她又想,好在简青竹醒了,她终于可以睡一会儿了。
&esp;&esp;睡得朦朦胧胧中,周妙一会儿像是听到男男女女激烈地吵闹声,一会儿又像是听见了简青竹低低的絮语。
&esp;&esp;睡了不知多久,她嘴里尝到了一阵苦味,苦涩的药草味。
&esp;&esp;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简青竹担忧的表情,她的手上捧着药碗,只有脚还被绑着。
&esp;&esp;“董姐姐,你醒了!”简青竹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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