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就吃干粮,边吃边走,一直攀到山顶。
沈水北慢慢走上最高处的岩石,找到那轮火红的朝阳。那双形状扭曲的眼睛里,只有瞳孔还是正常的,甚至是漂亮的,琥珀色晶莹剔透,虹膜倒映着流光溢彩。
他与他身后的濯濯们,都属于这世上最不能见光的族群。此刻站在远离人世的雪山之巅,沐浴初阳普照,竟好似一场洗礼。
新的一天,这个族群没有灭绝,仍有苟活者,尚在人间。
濯濯将一个篮子递给他。
这是最普通不过的篮子,把手上还有常年沾染的污渍,仿佛能透过它听见早市买菜还价的吵嚷。
沈水北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了,迎着初阳使劲扬向山崖之下。
灰白的粉末根本落不到地,随风一刮就不知去往了何方。
一个接一个,五个瓶子。
最后篮子里还有一个,是要送去雪山湖泊的。
沈水北记得这个濯濯,濯濯们的脑袋常年空白,几乎没有自主思考。但是沈水北认为他们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这一个会游泳——甚至游的很快,很稀奇,也许是成为药人之前学的。
又比如他,他就很喜欢钱,也喜欢被子。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希望剩下的濯濯能够明白,将他的衣服和被子一起烧了,别孤零零只烧出个骨灰,不体面。
这个想法他和濯濯沟通过很多次,可惜到目前为止,身后的这几个好像都还没有记住。
令他有些遗憾。
“我走了。”他最后看了眼山崖,轻声道:“下辈子好好投胎,不要再见了。”
——————
今天的少爷依然黏糊糊。
沈山南身为’无俦‘蛊主,褚言、阿索娜都难以撼动的存在,天人残烛都只能稍作影响的诡谲之最,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海葵黏的精疲力竭。
他躺在床上,耳边是夏知之哼哼唧唧的声音,腿上是硬邦邦胡乱戳刺的物件,脖颈胸口被舔毛似的舔的湿漉漉,眼见窗外阳光从灿烂到晚霞,脑子里一片嗡鸣。
近在咫尺的门和窗,但是在海葵手脚并用扒着的时候,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多少次了。
这就是初开荤的男人吗。
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些微后悔的情绪。
“南南,你在想什么?”
上方冒出一个大脑袋,小猪鼻子在他脸上拱来拱去。可惜纯洁无暇的脸也掩盖不了此人性致勃勃怼他的事实,沈山南与他对视两秒,缓缓闭上了眼。
他决定把那什么狗屁图本烧了,第一步就这样,再往后他还能活?
“吧唧”“吧唧”“吧唧”。
小少爷歪头,搞不懂,算了不想了,反正不妨碍他继续亲。
好不容易,几乎快要错过晚膳的时候,夏知之终于良心发现,放他下床吃饭。
“哎呀,”小少爷一脚踩在地上,发出娇呼:“腿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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